嘲語句的“聽眾”,可沒有那麼好的興致等他說完,馬上發動第二波攻勢。
無視也無懼於兩頭巨獸同類的死亡,剩下的幾頭巨獸遵從本能驅使,勇悍地向入侵者攻擊,嘗試將他撕殺吞噬。剛才花天邪的兩掌印在巨獸身上,需要時間傳遞內力,手不能放開,這次好幾頭巨獸同時攻擊,而他卻只有兩隻手……
巨獸的行動遲緩,如果使用高速身法跳躍挪移,花天邪可以彌補劣勢,但一陣奇異的嗡嗡聲響迅速靠近,閃著火焰紅光的血蜂群由黑暗中飛出,填補了巨獸衝擊之間的空隙,如果要用高速身法騰挪閃躲,這些要命的小東西會成為最大障礙。
不過,在血蜂群的嗡嗡鳴翼、巨獸的震耳咆吼聲中,馬上又多了第三個聲音,聲音不大,但那兩種巨大聲響卻無法將之掩蓋。
“那摩婆薩哆,那摩婆伽。摩罰特多。怛侄他那囉謹墀。地唎瑟尼那。婆夜摩那。娑婆訶……”
奇異的誦經聲,在現今的世界已經沒人懂得其中意思,這些不具意識的蟲獸更不可能明白,它們只看見本來漆黑的前方,忽然揚起了滿天風沙,瘋狂飛卷,成了一道無形卻有實質的障壁。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
蟲獸持續地往前進,筆直進入了黃沙所形成的障壁,隱約看見在黃沙飛卷的盡頭,一個盤膝而坐的合掌人形。但有些事情是它們視角所看不見的,尤其是它們看不見自己的身體在進入黃沙障壁後,迅速失去知覺、水分,從外表整個剝落風化的情形。
不足片刻,當巨獸與血蜂群能夠靠近到誦經人一尺範圍內,它們的身形立刻消失不見,不管是二十多尺長的巨軀,還是小指頭大的蜂體,全都點滴無存,只剩下遍地黃沙。
“那囉謹墀,皤伽囉耶。娑婆訶。摩婆利,勝羯囉夜。娑婆訶……”
誦經聲仍然未停,傳承自武煉的梵門心法,讓花天邪在至靜禪境中找出了某個軌跡,發現到這些獸獸被殲滅後,整個生命的能量回歸流向何處,而這就是他等待許久的訊息。
“度盧度盧,罰闍耶帝。摩訶罰闍耶帝……”
在突然停住的誦經聲中,花天邪整個身體化為一道黑色光芒,消失在漆黑的地窟之中。
在金鰲島出現於香格里拉上空後不久,整個香格里拉就被完全封鎖,裡面的市民無法逃出來,即使千辛萬苦離開城門,也會受到金鰲島的炮擊,慘死當場。
情勢極其慘烈,但仍有人遠遠地站在城外山頭,眺望著香格里拉所發生的一切。
在距離香格里拉約莫四里距離的半山腰,之前秘密離開香格里拉的石崇,正凝視著香格里拉的混亂。身為現任市長的他,理應和全體市民禍福與共才對,不過現在當然不會有人蠢到要求他這樣做。
站在他身旁的是多爾袞。重創於蘭斯洛手中,多爾袞由戰場上撤離後,就離開香格里拉,與石崇會合,把香格里拉的戰場放棄,讓雷因斯與公瑾一派互相殘殺。
“現在是什麼時辰?天好像應該要亮了?”
石崇邊說著邊仰望天空,如果照時間來算,天空應該已經透出了曙光,讓長夜過去,但現在天空卻是濃密烏雲遍佈,綿延千里,完全沒有半絲光線穿透大地。
造成這奇異現象的主因,就是仍漂浮在高空上的巨大金鰲島,及因為它瘋狂吸納著天地元氣,對周遭環境造成的劇烈影響。幾樣因素合在一起,天空變得陰沉無比,黑夜彷彿永不消逝般,佔據著天幕,令下方的世界被深沉的陰霾所覆蓋。
“多爾袞兄,我常常聽人類說一句話:黑夜再長,終究有盡頭,太陽總會出來照耀的……這句話,是象徵人類世界的無窮希望嗎?”
石崇凝望著香格里拉,微笑道:“有希望真是一件好事,可是在我的故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