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死了,守備大人死了……”一些個清兵在惶恐的叫喊著。
守備大人死了???梁綱腦子立刻反映了過來,原來眼前這個被自己取了腦袋的人就是荊mén城的守將啊!怪不得那麼的有勇氣!
有些意外,梁綱嘴角翹起,早知道是這樣,就更早的一刀送他去黃泉了。
時到今日,清兵武官的穿戴他還是有些辨認不清,更何況眼前這人是光著個頭,沒帶頂戴,就更無法辨認了。
守將的陣亡讓整個西城的清兵都慌luàn了起來,而相反的是紅巾軍,那一個個卻是無不是士氣大增。此消彼長,沒用多長時間西城牆就徹底被紅巾軍攻陷……
給我殺!斬盡殺絕!城內所有的清兵、鄉勇,都給我一律斬盡殺絕!”捂著肩頭的傷創,梁綱大聲的下令道。雖然他從起兵以來就一向秉著優待善待俘虜的政策,可是這荊mén城中的清軍卻是決不在此列!
城下。
二三百老弱fù孺正顫顫巍巍的縮在城牆一角,和昨天一樣,今個的清軍也打算重施故技,用她們這群人再做個活ròu盾牌。所以一清早就從城中把她們拘了過來。
“都給我聽清了。”齊七站在這群人面前,一身征衣上全是斑斑血跡口上裹著厚厚的白紗,手中拎著一把沾染了血痕的腰刀,血戰而生的造型當場就把這些老弱fù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老老實實的在這待著,等到我軍肅清了全城,再把你們挨個送回家。”
“在這之前,誰敢擅動,格殺勿論!”
梁綱嘴角lù出了一絲笑容,齊七的處理很適宜,現在的荊mén城確實不是讓這群老弱fù孺添luàn的時候。“就讓他把守西城mén,告訴他,要儘快把城中的土石沙袋清理乾淨!”梁綱口中的他,無疑就是齊七本人。“你們幾個隨我進城!”招呼過程紹元、馮景山,梁綱下了城牆就帶頭向著城中追去。
可是路沒有走多遠,身邊的程紹元突然驚聲叫起,手指著前方,“將軍快看……”
聲音中帶著震驚,也帶著急措。梁綱抬頭一看,臉sè頓然一變,就見不遠處的城中心方向正有一股濃濃的黑煙升起。
“走”,心知不妙,梁綱即可加快了腳步,可是緊趕慢趕,等到了城中心位子的荊mén知州衙mén前時,這裡也已盡數化作了一片火海。
“將軍知州舉家**,連帶著燒了整個衙mén。”陳虎面帶可惜的望著烈火中燃燒的知州衙mén。那儲存著整個荊mén稅賦錢糧的州庫可也是包囊在衙mén之中的。
“這是早做好了的準備啊!”不然的話大火怎麼會這麼快就燒了起來?而且還連帶上了府庫?梁綱心中暗歎,這知州果然夠狠,不但對外人狠,對自己也狠,這要下多大的決心才能帶著全家舉火**啊?
不過燒了就燒了,雖然可惜,但也不至於疼到心裡。沒了州庫,老子抄家照樣得東西。梁綱眼中閃過一道厲sè!
夜晚。喧囂的荊mén城平靜了下來,王邵誼、彭泰等人都已經趕到。
“將軍仁德,自起兵之日起少有殺戮戰俘,寬厚之名世間廣播。所以與我軍對陣之清軍心中多會持有僥倖,以為即使自己是力戰被俘,也依舊會受到我軍善待……”王邵誼拱手向著梁綱一抱拳,“此象必須根除,否則後患無窮。那佛家尚有金剛怒目之說,我軍又豈能一味施善?是以學生之見,倒不如用敵屍在城外築起一座京觀,以此震懾清軍,威懾宵看他們以後再與我軍對壘,還是否敢死戰否?”
“京觀?”心中微微一愣,但梁綱隨即就答應了下來。王邵誼說的有道理,行軍打仗決不能一味的寬與待人,那樣的話就太過愚蠢了。要知道對敵人的仁義,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啊。慈不掌兵義不掌財,千年留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