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紫陽什麼都沒得到,相反還得到了酒店小二的一頓毒打,瘦小的身體上,血流不止,青紫處處,紫陽恨恨的記著那店小二的話:“死乞丐,滾一邊兒去,你們家啊,就只有乞丐,一輩子都是乞丐,任人踐踏,哈哈……”
這句話,每每紫陽想起,都彷彿在耳邊清晰縈繞。
他記得,就是在這時,一位身穿白sè勁裝,面容慈祥的中年人,小心的包著一大包熟食,走到他面前,遞給他,說道:“小傢伙,吃吧。”
說著,一大包食物送到他髒兮兮的小手上,餓了三天的紫陽,面對著食物,再也沒了抵抗力,狼吞虎嚥了起來。
中年人看著狼吞虎嚥的紫陽,笑著唸叨:“慢點,慢點,哎喲,小心這玩意兒挺燙的。”那樣子,就像紫陽真是他兒子般。
那時,如同現在,寒冬,白雪紛紛,酒館內推杯換盞的聲音此起彼伏……
“小傢伙,肯不肯拜我為師,教你武學啊?”在酒館門口的角落處,中年人問道。
說這句話時,紫陽記得師父的表情是非常認真的。
紫陽狠狠的點了很多下頭,被塞滿食物的口中,含糊不清的喊著:“師父,師父……”
那溫馨的一幕,永遠定格在紫陽的記憶中……
紫陽愣愣的跪在墓前,思緒回到以前,點點回憶,他擦乾眼淚,凝視著墓碑,久久的沉默,這是師,是父。
師恩堪比天高,父愛更比天老……
不知過了多久,紫陽長身而起,說道:“師父,我得走了,我要出去見見這世面的奇大,看這繁世的煙火,等我笑斷乾坤,獨傲九州,成就了無上大道時,我會回來,一直陪著您,陪著師姐,我一定會將師父的武學jīng神發揚至整個世間。”
紫陽重重嘆口氣,似是見到了師父那慈祥的面容,對著他笑著淡淡點頭,紫陽也笑了……
此後,三rì,主殿內,寒如雪細心的打理著紫陽的包袱,但心思卻不知飛到哪兒去了,師父走了,師弟也要走了。
紫門要完了嗎?寒如雪不禁想到,眼眶一熱時,卻只聽到背後傳來紫陽的聲音:“不,紫門沒有完,紫門永遠都不會倒,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
紫陽站在大門處,抬頭望著天上,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嘆口氣,道:“師姐,從此後,你要保重,不管是你離開也好,留下也好,都要,保重!”
寒如雪,有些發愣的看著紫陽的背影,再也忍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忽然覺得紫陽是該離開的,小小的拜月城不足以成為他的舞臺,只有世界,只有萬千世界才能是展現他風采的地方。
“保重”簡單至極的二字,寒如雪如同全身都被抽了筋,不住的顫抖,沉默了片刻後,她從懷中取出一封皺巴巴的信封,遞給紫陽說道:“這是師父生前的手筆,師父一生淡泊,不近名利,所以在江湖上也是少有往來,然而這封信卻是寫給他恩人,謝世博的。”
“謝世博?”紫陽小心的接過有些發黃的信紙,看得出來,這信寫得有些年頭了。
“嗯,當年師父差點死去時,就是他出手救了師父一命,此後,便消失於江湖,任師父怎麼尋找也找不到,這也成了他的一樁心事,師父料到某rì你一定會離開,所以將這封信交由我,並囑咐,你離開後,一定要代替自己完了這心事,這信的背面有著師父多年收集的此人的資訊,你可以就著去尋找。”
聽得寒如雪的話,紫陽翻過信紙,上面果真是師父的手筆:恩人,謝世博,於三十年前,給予吾命恩,經四處打探,現於南疆古州,具體位置,實為不祥,僅以表問。
看完,紫陽小心的收好,深情的看了寒如雪,說道:“師姐,此後,你還會繼續留在這兒?”
寒如雪,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