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票,要和我們一起回家,得去站裡補一張我們那車的票,走吧,去補票。”
就這樣,媽媽摟著林小滿,侏儒伸了手撐住另外一邊,爸爸時前時後的遮擋別人的視線,順利把林小滿從站臺上帶到了售票的屋子裡。
售票點裡站著一名穿了制服的男人,嘴裡叨了一隻煙,正吧吧地吸著。
他的左眼角處,有一道明顯的刀疤。
“把她身上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還有所有值錢的東西全掏了。把她的棉襖也脫下來。”刀疤臉吩咐道。
林小滿所有的錢和證件全都被找了出來,那個扮爸爸的男人,一臉興奮地伸手去扯她的棉襖,被那小侏儒甩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滾遠點!別動什麼歪心思。上頭可交待了,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男人似乎有些怕小侏儒,閃遠了。
小侏儒和那婦女就聯手把林小滿禦寒的襖扒了下來,然後又把她隨意的放到了候車室的最角落裡的一張椅子上。
“好了,到明天早上,她就會成為一具凍僵的屍體。你們趕緊收拾收拾,撤。”
第七百零三章 就地擊斃
“那你呢?刀哥,你不避一避?”小侏儒問刀疤臉。
“我就是這站裡的售票員,現在是晚上時間,我賣了一天的票,困了累了睡著了,到早上我會把襖子給她拿過蓋身上,然後再假意發現有名乘客因為被列車落下而凍死,頂多算我一個疏忽的過錯,大不了就不幹了。我在這兒貓著也十來年了,早就幹厭煩了,換個地方,不是正好?”
“刀哥考慮得周到。行,就這麼辦。我們這就走了。”
偽裝成一家三口的人揚長而去,坐上了他們原本坐的那趟火車。
刀疤臉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打了個呵欠,趴在桌子上,沒過幾分鐘就睡了過去。
軌道恢復正常後,大喇叭連續喊了三次之後,前往祁連的火車也慢慢的駛離了綏德站。
二月的綏德很冷,冷風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冰涼刺骨。
特別是夜裡,零下十幾度,寒意輕易就能穿透面板抵達骨髓,凍得人大腦缺氧,呼吸間都是成冰的感覺。
林小滿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一座冰山前徘徊,冰山上沒有路,世界全都是銀白色的,還呼呼的吹著雪風。
真的好冷,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被凍成了冰棒似的。
無論她怎麼抱緊手臂,好像都無法汲取到一點溫熱氣兒。
如果她凍死了,衛國怎麼辦?那些愛著她牽掛著她的人也一定會傷心痛苦。所以,她怎麼可以死呢?
不管多難,她一定要活著,活下去。
她是林小滿,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愛情,她在這個時代,剛剛有了朋友,家人,愛人。她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死呢?
林小滿一點一點地撐開了眼皮子,適應了周圍的光線之後,她才慢慢地吁了一口氣。
麻醉劑,呵呵,他們不知道,她對什麼藥都有抗藥性,甚至打預防針,她都需要補種三次才起得了效。
這肉身的體質也是如此。
手腳已經被凍僵掉了,可她必須儘快逃出去,逃出綏德站。
哪怕是用爬的,也要離開這裡。
對,爬啊…爬好像更安全些。
人一生下來,先學的就是爬,所以林小滿爬起來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襖子被扔在遠處,她像蟲一樣,一點一點地爬過去,撿起了襖子,攏在身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又繼續往外爬。
咳咳……
咳嗽的聲音把林小滿嚇得魂都快掉了,她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直到發現周圍沒有任何動靜氣之後,才又繼續手腳並用的往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