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他們無法幫季予漠做縫合手術。
“我不離開……”安聆緊緊地抱著季予漠。
季予漠毫無血色的面容微微揚起一抹苦笑,“別擔心我……我一直都會陪在你身邊!”
“醫生,就讓她陪在我身邊吧!”季予漠仰躺在椅子上,緩緩道。
“是。”醫生頜首。
安聆是全程看著季予漠動手術的,季予漠每縫合一針,這一針就好像利針穿透她的心臟,痛得她再也無法呼吸……
這種比死還要難受的感覺令她不敢再面對此刻的畫面……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為了她,他居然親手毀去自己的俊顏向喬伊證明……
天知道,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證明,她相信他,一直以來都相信……
雖然,他從沒有給她明確的感情,但,她根本就不在意……同他經歷了這麼多,她只想留在他身邊,只要能在他身邊時刻見到他,她就已經很滿足……
他為什麼要這麼傻?
即便虧欠喬伊一生一世,永遠受到良心的譴責,她也不願意看到此刻的他……
她不敢相信今後他該如何面對世人……
他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他稜角分明的俊顏上永遠漆著自信的笑容,他可以在商戰上意氣風發,他天生是一位主宰者……
他怎麼能夠失去俊顏?
她不要……
安聆緊緊地抱著季予漠,心疼與心痛的淚水不斷下溢,她多希望一切可以回到從前……
季予漠此刻已經因疼痛而閉上眸子……
安聆瞪大眸子望著每一針每一線穿過季予漠的臉部的面板,唇瓣已經因她的隱忍而滲出血,她緊緊地抱著他……
就在醫生即將結束手術時,手術病房門外卻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響。
原來是聞訊趕來的記者簇擁在病房打外,眾保鑣在竭力維持著醫院的安靜與秩序。
“請問,一個小時前,季總裁在萊恩酒店遭遇臉部受傷的意外的具體情況是怎樣?”
“酒店侍者聲稱,季總裁是被喬氐少爺所傷嗎?”
“季總裁臉部的傷痕嚴重嗎?是否有治癒的可能?”
蜂擁而至的記者堵在病質門外,眾多保鑣開始招架不住,但是這些保鑣訓練有素,並未透露半句話。
醫生已經給季予漠注射了微量的止痛劑,季予漠好不容易才磕上眸子。
猛然聽見門外傳來喧鬧聲,安聆將不捨的眸光自季予漠沉浸的睡顏上撇離,生怕門外的喧鬧聲吵到他休息,她起身欲出外看看情況。
孰知,她剛剛開啟病房房門,諸多記者已經將所有話筒抵在她的下顎。
記者們圍繞的問題皆是“季生總裁季予漠毀容事宜”,安聆的腦子登時處於一片混沌狀態。
她愣在了原地……
儘管保鑣已經竭力阻止媒體記者們的瘋狂舉動,但記者們卻好像鐵了心不願意放過安聆,全部以期盼的眸光逼視安聆。
安聆腦中閃過的全是季予漠受傷的畫面,她的心疼痛難耐,眼前又面對記者的咄咄逼人,她開始不知所措,甚至開始失去意識……
然而,就在這一秒,安聆的面前卻突然出現一抹壯碩沉穩的身影……
他是白陌!
只見白陌命令保鑣扶安聆進病房,隨即冷麵怒對記者道,“諸位媒體朋友,你們最好不要再聚集在醫院……我向大家保證,我們總裁沒有事,他更加沒有毀容……不知哪位媒體朋友首先得到這個訊息,我們總裁會保留追究這家媒體虛假報道的刑事責任,稍後總裁會親自召開記者招待會,請各位離開,否則便是與‘季氐’作對!!”
白陌頗為冷肅的言辭令諸位媒體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