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不過我們可沒必要陪你在這兒乾耗著。”薛道禪尖聲笑道。
“不行!此圖只能開啟一次,隨後便會自行焚燬。”黃老魘急道。
“有良動手,趕快扎第十三針!”薛道禪背後匆匆的打著手勢。
有良彎腰從地上拾起長毫針,腦海裡重新計算好張道陵的屁股位置,緩緩朝著肛門下面的鬼藏穴刺去……
黃老魘發瘋似的撲了過來,高大的身軀如小山丘般的壓過來,薛道禪竟然都沒能抵擋得住,被撞了個趔趄。
就在銀針刺入壁畫的一瞬間,黃老魘的一隻大手已經凌空抓了過來,有良的胳膊受到突然撞擊後,銀針失去了準頭斜刺裡捅進了張道陵的肛門內。
“噗”的一聲,張道陵放出了個大悶屁,頓時窟內黃煙瀰漫,臊臭熏天,比上次開啟虛空之門時的那個響屁臭了何止百倍。
有良、薛道禪以及黃老魘和董貴妃紛紛萎頓於地,嗓子幹辣如燒灼般,幾乎都窒息了過去。
這時,石壁上火光一閃,那幅《飛天仕女圖》熊熊燃燒了起來,畫內隱約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聲,隨即化為了灰燼。
“瞧你們乾的好事,把唯一的虛空出路給毀掉了!”黃老魘捶胸頓足的憤怒咆哮道。
“你說是唯一的出路?”薛道禪大吃一驚,“黃老魘沒有其他的途徑麼?”
“沒有了,‘夜魘圖’和‘夢魘圖’同樣只有這唯一的一道虛空之門,老夫本想還有個幾天光景便可消除反噬的老陽之氣完全恢復功力,屆時我們一起出畫剛好可以趕上九月初九,哪知你們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竟然先下手斷了大家的退路。”黃老魘痛苦的叫道。
“薛某是怕你恢復功力後拋棄我們而獨自出虛空,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薛道禪自覺理虧,訕訕辯解說。
“呸,”黃老魘怒極,面紅耳赤說,“你們把老夫當作什麼人了?我黃巢橫刀立馬睥睨天下乃是響噹噹的英雄,豈如你薛懷義這面首一般小肚雞腸,即便要殺你也會帶著先從這裡出去,然後在塵世間憑著真實功夫拼上一場。”
此刻有良也覺得此事做得太過莽撞,最後的第十三針被黃老魘碰了一下,沒能刺中鬼藏穴,結果毀掉了《飛天仕女圖》這唯一的出口,最終導致大家一起困死在這虛空之中。
薛道禪悵然長嘆一聲:“天命如此,夫復何言?”
“皇上,您也不要太過傷心,既然出路已斷絕,我們就安心待在這裡吧,妾身等待了千年只為能與皇上一聚,如此心足矣。”董貴妃在旁邊輕聲勸慰道。
有良聽著感覺有異,陰眼藉著朦朧月光細瞧之下不覺大吃一驚,董貴妃不但嗓音粗了不少,而且原本美貌清秀的臉上竟然生出了一些柔軟的鬍鬚和星星點點的暗紅色痤瘡。
此刻,薛道禪也發現了她身上的變異,於是苦笑著調侃道:“黃老魘,你把‘噬嗑陽針’反噬的老陽之氣渡給了董貴妃,已經令她容貌發生了改變,作為一位‘響噹噹的大英雄’這麼做似乎有點不夠仗義吧?”
“薛先生此言差矣,這是妾身心甘情願的,容貌盡毀也好,即便殞命也罷,只要能為皇上盡到一絲綿薄之力,此生無怨無悔。”董貴妃朗聲說道。
“唉……”薛道禪聞聽此言不由得心生感慨,“好一個重情重義的奇女子,若是當年武媚娘有你半分的情義,薛某也不至於淪落到藏身地底下千年苦修。”
“謝薛先生謬讚,妾身愧不敢當。”董貴妃幽幽說道。
有良此刻情緒低落,如今困死在這《敦煌夜魘圖》中,此生恐怕是再也見不到二丫了,自己實在是心有不甘。
“主人,‘噬嗑陽針’可以讓我瞧一眼麼?”他突然說道,若是兩針合一不知可有闖出去的可能,儘管在虛空裡功力全失,但也希望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