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麼?”
薛先生鼻子哼了聲:“池淺王八多,薛某才不去趟那渾水呢。”
兩人下了青城山直奔成都,然後乘火車前往西安。
白天裡,由於光線很強,薛先生身上的那層血色紅芒看不見,一旦列車駛入秦嶺山脈的隧道中,乍一黑的瞬間,那血芒便隱約浮現出來。媚娘老實的伏在車窗前默默的望著飛馳而過的幽深峽谷,一動不動的盯著看,那是秦嶺,牠的故鄉。
列車上,有良告訴薛先生,自己其實是偷學了家中的《順治鬼門十三針》,怕被責罰於是一個人離家出走在江湖上闖蕩,已經很久沒有回西安了,佘天庭則獨自住在歷史博物館裡,他是一位資深的專家。
“想見他就只有去博物館。”他說。
兩日後的黃昏,薛先生和有良站在陝西博物館門側,等著下班的人流散盡。
有良目光緊張的盯著,始終沒有發現佘教授的身影,按理說,他以為柳十三、邢書記以及包先生等人都已葬身於神女峰石洞內,自己身份並沒有暴露,所以仍有可能還在博物館裡工作。萬一被薛先生髮現自己在欺騙他,後果定然不妙,所以得隨時準備著開溜才是。
“今天已經閉館了,明天再來吧。”傳達室的老頭擺擺手。
“我們要找博物館一組的佘天庭組長。”有良走上前去。
“找他幹什麼?”老頭打量著他倆。
“他是俺爹。”有良咬咬牙說道。
老頭凝神想了想,面露詫異的問道:“他一直單身的啊。”
有良一看要壞,趕緊說:“俺和爹已經好幾年沒見面了。”
“不行,上面有規定,夜裡是不準任何外人入館的,明天再來吧。”老頭很是堅持原則。
薛先生不耐煩的上前,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老頭眼睛,然後嘴角咧開微微一笑,柔聲問:“我們可以進去嗎?”
“當然可以。”老頭神情呆滯的機械回答著。
暮色中,薛先生和有良走進了博物館大門。
有良感到十分奇怪,那看門老頭呆呆的樣子像是被催眠了似的,但薛先生只是問了句話而已呀,他越發的感到此人深不可測。
有良憑著記憶領著薛先生直奔博物館一組辦公室而去,長長的走廊裡亮著一盞盞的壁燈,空無一人,只聽得到兩人孤零零的腳步聲。
一組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屋裡亮著燈光,透過縫隙看到一老者的背影正在顯微鏡前伏案工作。
“嘭”的一聲,薛先生粗暴的推開房門。
“誰?”老者回過身來。
這人原來是宋教授,有良目光環顧左右並沒有看見佘天庭。
“咦,這不是有良嗎?”宋教授認出他來驚訝的問道,“你是來找佘組長的麼?”
“是。”
“不巧,前些天山西芮城風陵渡那兒發現重要古墓,國家文物局很重視,特意從陝西抽調了佘組長過去,上個禮拜才動身。”宋教授熱心的告訴他。
那麼二丫會跟著一起去麼?有良心裡尋思著,但又無法開口詢問。
“既然如此,我們走吧。”薛先生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宋教授,你見到過上次和俺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兒嗎?”有良趁機悄聲問道。
“就是家中有玉琀的那個小姑娘?沒見著。”宋教授搖搖頭。
有良疑惑著離開辦公室,隨著薛先生走出了博物館。
望著小寨西路上車水馬龍,薛先生自言自語道:“重要古墓,嗯,有點意思,我們趕去瞧瞧。”
“薛先生,您找俺爹是想要那本《順治鬼門十三針》的書吧?其實書在俺這裡。”有良從懷裡掏出那本柳十三的小冊子,試探著問道。
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