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在群臣中的聲望。
襄陽王一方面希望鬥倒劉後,一方面卻不願意為他人做嫁衣。你們想一想,若是讓襄陽王先於我們找到了李萍,得知了她與八賢王的那段往事,襄陽王會怎麼做?八賢王又會是什麼下場?”
展白二人的眼睛同時瞪大了,二人面面相覷,似乎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所謂政治鬥爭的慘烈。不見血,卻比刀槍相加還要令人不寒而慄。
公孫策點了點頭,沉聲道,“若是襄陽王知道八王和李萍曾經有染,那他一定會構陷皇上其實是八王的孩子。”
“可是——”展昭眨了眨眼睛,無辜地看了公孫策一眼,小聲道,“公孫大哥,我想就算皇上真的是八王的孩子又如何呢?先帝無子,讓兄弟的孩子繼位,似乎也沒什麼。只要皇上真的是皇族中人——”
公孫策看了展昭一眼,目光中的冷酷竟嚇得展昭立時閉了嘴。
“當年斧聲燭影,太|祖壯年殞命。小展昭啊,天家的鬥爭比任何家族的鬥爭都要殘酷。”
“斧聲——燭影?”展昭微微一怔,雖然他並不知道公孫策在說什麼,卻本能地意識到,這件事恐怕比他剛剛聽到的那些事加起來還要嚴重的多。
展昭下意識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後者冷冷地勾起唇角,“你這個小笨蛋不知道也有情可原。畢竟太祖之死還不過百年,這種事情,你家的大人是不會告訴你的。看你笨得要死,萬一到外面去亂說,讓官府抓住了把柄,你的小命就莫名其妙地交代了。”
展昭鬱悶地皺了皺眉,好像整個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這個什麼燭影的狗屁事情。於是他鬱悶地瞪了白玉堂一眼,恨恨地道,“那你還不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玉堂不屑地瞥了展昭一眼,卻還是耐著性子給他解釋了什麼事斧聲燭影。待白玉堂說完,包拯便接著說道,“太|祖身死之後,兄終弟及,太宗繼位。先帝和襄陽王都是太宗的兒子,而八賢王卻是太|祖之子。你們可知道為何太宗臨死之時留下遺詔,讓襄陽王就藩,卻讓八賢王留在京城,並且一直住在皇宮旁邊的南清宮?你們又知不知道,為何先帝和八賢王均是多年無後,先帝廣選美人,而八賢王卻一直只有一個王妃,從未想過為了求子而納妾。直到當今聖上登基之後,八賢王才納了多位年輕美人?”
包拯的這些問題並沒有答案,但是所有人都已經明白了他想要說什麼。公孫策嘆道,“太宗一脈一直對太祖唯一的後人八賢王心存忌憚。如今有了這樣完美的藉口,襄陽王完全可以說八王是為了謀奪皇位,才與李萍有染。又借劉後的手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推上皇位。
這樣一來,就會把八王,劉後,皇上一起捲進這件身世疑案之中。然後,襄陽王就成了先帝唯一有資格的繼承人,他便可以趁機偷天換日。整個過程兵不血刃,只需要躲在幕後,伺機而動。”
包拯一番話,說得滿屋靜謐。公孫策悵然而嘆,“未免天下大亂,我們只能用盡力而為,快點找到李萍。”
包拯端詳了一眼公孫策依然有些蒼白的臉色,笑道,“此事雖然要快,卻也需要從長計議。今日天色已晚,阿策需要休息,你們兩個小的也累了一天了,趕緊回房吧。”
展白二人對視一眼,便相繼起身。從公孫策的房間裡出來,兩個人似乎依然沉浸在剛才那個驚心動魄,紛繁複雜的陰謀詭計之中。
仰望著掛著天空的圓月,展昭幽幽一嘆,“真是世事難料,即便是襄陽王陰謀算計,依然猜不到,原來當今聖上竟然是——”
白玉堂冷冷一笑,“斧聲燭影,陰謀毒計,沒想到時隔多年,皇位竟然會再次回到太|祖一脈。真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展昭一驚,忍不住瞅了白玉堂一眼,“小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