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以為自己最看重的女人就是沈詠潔,直到他見到張蘭鶯,才知道自己錯了。
張蘭鶯才應該是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變了心。再看沈詠潔,就覺得她哪裡都不順眼。
聽她說話嫌聲音太難聽,看見她的容貌嫌她不夠美豔,做生意嫌她太能幹。把自己比了下去。甚至家裡的管事、掌櫃和下人,都是更願意聽沈詠潔的話。
但是沈詠潔的孃家實在太顯赫了,司徒健仁自覺自己得罪不起他們,所以思來想去,還是讓她死了更好……
當年的事,雖然沈詠潔逃過一劫,但是司徒健仁一刻也不敢忘,那是紮在他心底的刺。——不除掉沈詠潔。他這一輩子都難以安枕。
司徒晨磊聽得心頭火起,忍不住掙開沈詠潔的懷抱。從車上跳下來,擋在車前,對司徒健仁道:“爹!您不要罵娘了!張姨娘犯下通敵賣國的大錯,跟娘有什麼關係?張姨娘通敵賣國的時候,娘還在江南養病呢!——張氏本來就不是好人!”
“她不是好人?她不是好人,能把你這傻子拉扯大?能讓你有如今的樣子?!”司徒健仁見司徒晨磊也敢跟他頂嘴,忙捋起袖子,就要動手,“你這個小兔崽子,也敢跟你爹叫板了是不是?!”
“住手!”沈詠潔這才抬頭,冷笑道:“是,張蘭鶯賢良淑德,但就是非要指鹿為馬,把我聰明伶俐、過目不忘、出口成章的兒子生生逼成傻子,才能在她手下活命!——司徒健仁,虎毒不食子,你呢?有了別的女人,就把我生的兩個孩子往死裡糟踐!如果我沒有活著回來,這兩個孩子都逃不過張蘭鶯的毒手!”
“你胡說!”司徒健仁的瞳仁猛地一縮,生怕沈詠潔想起當初給她灌藥的事,連聲阻止,“蘭鶯才不會做這樣的事!他……他……”司徒健仁指著司徒晨磊,哆嗦了半天,還是道:“他本來就是個傻子!誰知道他吃錯了什麼藥?!又給治好了!”
“我不傻!”司徒晨磊大聲說道,“我要不裝傻,張氏根本不會容我活下來!”
圍觀的人群再次譁然。
司徒晨磊才十歲,生得比一般十歲小孩還要瘦弱一些。
才這麼小的孩子,就知道要從小裝傻,才能活下來。
那張氏的手段,真是可想而知了。
不遠處的地方,元宏帝換了便裝,正帶著沈大丞相一行人往司徒家的大車這邊走過來,結果還沒走過去,就看見司徒健仁匆匆忙忙趕來,跟車上的沈詠潔和司徒晨磊吵了起來。
元宏帝便停下腳步,駐足觀望。
越聽司徒健仁的話,元宏帝的面色越來越陰沉,但是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揹著手,默默地旁聽。
沈詠潔這時也從車上下來,攬著司徒晨磊的肩膀,輕言細語地道:“老爺,張姨娘的事,是她咎由自取,您要不信,可以到刑部和大理寺打聽。”
“你別拿刑部和大理寺壓我!誰不知道刑部和大理寺就是你爹的地盤!”司徒健仁怒吼,“當然是你說了算!”
“住嘴!”謝東籬剛走了過來,就聽見司徒健仁在夾帶私貨,暗指沈大丞相以權謀私,馬上呵止了他。
司徒健仁一回頭,見是謝東籬,被他冰冷的神情嚇得往後退了兩步,條件反射般要給他躬身行禮,但是很快想到謝東籬跟他大女兒定了親,就是他女婿!
這女婿見了岳父,怎麼可能擺得起架子?!
他要敢擺架子,自己就不把盈袖嫁給他了!
司徒健仁頓時覺得自己底氣足了,冷笑著挺胸疊肚道:“東籬,你來得正好,快幫我說說話。這女人把你庶岳母關到了白塔大獄,你快去找沈大丞相,把她放出來。”
謝東籬皺了皺眉,還沒有說話,就聽司徒盈袖已經趕了上來,對司徒健仁怒道:“爹,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