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身,奴家不由得頗為好奇,這位做出‘知他熱後甚時眠;萬萬不成眠後;有誰扇’的白大官人,是何模樣,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呢!”
明知道對方說的只是客套話,不過白清聽到心中倒是頗為受用,尤其還是從崔念奴的嘴中說出來。
那些煙花之地歷來都是訊息傳播之處,想不到自己剛給李師師寫的那闋詞,還沒多長時間就已經流傳出來了,而且自己與童玉的那份賭約也不過才區區一兩個時辰的工夫,連崔念奴都已經耳聞到了,這傳播速度還真不是蓋的。
“不知道崔姑娘找在下到底所為何事?我想應該不只是為了認識一下我吧,我自忖還沒有那麼大的魅力!”白清對著崔念奴正色說道,說真的,雖然崔念奴的名聲響亮,但是白清對對方身上那股子妖媚氣息很是不喜,他更喜歡的是李師師那種清水芙蓉般的清麗。
“不瞞白大官人,奴家對大官人您的那闋詞喜愛不已,便冒昧前來,不知道是否有幸能從大官人那裡討得一二佳句!”崔念奴小心的掩著自己的胸脯,只是她這個小小的動作卻是將胸前的那份雄偉更是凸顯的一清二楚,崔念奴是個聰明人,懂得怎樣更好的去利用自己身體的優勢。
自她躋身與李師師齊名的兩大行首之後,雖然李師師從未有過任何的表示,她卻在心中將李師師視為自己平生最大的敵人,私下裡也是想盡辦法與李師師暗暗較勁,尤其是崔念奴同樣自詡為才女,對於詩詞一道著迷不已,只是無奈在經歷了詞之一道大興的繁榮之後,當下頗有才名的文人卻是少之又少,難得有佳作出現,唯一聲名鵲起的李易安卻遠在濟南府,近來少有詞作問世,她身邊雖然文人墨客不少,卻沒有出現過一個如同柳三變一般的人物,就在今天她看到從李師師那裡流出的這闋詞,不由得眼前一亮,然後心中又充滿了一絲嫉妒的神色,為什麼好的東西都被她李師師給佔有了,不過崔念奴豈是那種簡單認輸的人,打扮了一番之後,便在這街坊口,等待著白清的出現。
她對自己的魅力還是頗為自信的,尤其是她打聽到,那白清雖然是澹臺將軍的夫婿,但之前不過只是礬樓的一介小廝,自己一出馬,只需稍施手段,定能將他迷得七葷八素,到時候要什麼還不手到擒來。
“不好意思,今日我還有事,改日再說吧!”只是正當崔念奴在心中暗暗得意的時候,白清那根本就不帶一絲歉意語氣的話傳進了耳朵當中,讓崔念奴不由得一愣,雖然白清說是“改日”,但其中的敷衍意味不言而喻,聽起來便是白清他拒絕了,只不過說的比較委婉罷了。
“你……”崔念奴的臉頓時漲得有些通紅,按小學生的水準來描寫的話,真就如同一個熟透了的蘋果一般,那咬牙切齒的模樣非但不會讓人覺得難看,反而多了幾份天真爛漫的感覺,比起剛剛那狐媚的樣子倒是給白清感覺好了不少,崔念奴怎麼也想不到,在這汴梁城裡,居然還有人拒絕她。
“我還有事,就不陪姑娘多聊了,先走一步!”不過白清並沒有給崔念奴繼續說話的機會,只是對著她微微一抱拳,便轉身大步流星的準備離開。
“你給本姑娘站住!”見白清轉身便要離開,崔念奴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白清的一隻衣袖,或許是因為生氣,兩個腮幫子鼓鼓的,頓時白清說道:“為什麼!”
即便是生氣的質問,但是從崔念奴的口中說出來,也帶上了三分撒嬌的感覺。
雖然崔念奴沒有明說,但是白清也是聽出了她的意思,無非是問白清為何拒絕她,白清轉過臉來,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崔念奴,接著想了想之後,將衣袖從她的手中掙脫開,然後眯起眼睛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蘿莉什麼的,最討厭了,御姐才是王道啊!”說完,不顧站在那裡一臉茫然的崔念奴,直接快步離開。
好一會兒,崔念奴才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