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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達到這種地步,而且都被掏空成了通道。

卓宇點頭說:“這些樹根通道明顯是被人挖出來的。”

邵昕說:“這蠅樹也太奇怪了,樹根居然比樹幹都粗。”

“沒準頭頂上這根也是樹根。”卓宇說。

我們每人帶了一把手電筒,各自到四下照了照,除了長滿青苔溼蘚的樹壁,再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往哪頭走?”我問老九,這地方太四通八達了,挑都能挑花眼。

老九說:“不能亂走,這地方陷阱少不了,再看看。”

“九叔,這邊有腳印。”卓宇說。

蠅樹樹腔底部全是一層黏糊糊的紅色粘液,像塗了一層厚厚的鳥糞,我們朝卓宇指的方向看過去,在那條通道底部果然有一趟坑坑窪窪的鞋印。

不用明說我們也明白這些腳印一定是阿天留下來的,因為最近只有他一個人進到過這裡,在這下面的經歷的事情阿天果然對我們做了隱瞞。

“進去看看。”老九說。

我們四個順次站成一排,挨個往裡走,幸好樹根夠發達,我們只需稍稍彎腰就可以在裡面自由前進。

隨著往裡深入,通道變得越來越窄,以至於後來我們只能跪著往裡爬。我兩手支撐著又黏又稠的汁液,心裡一個勁犯嘀咕,要是在這裡面突發什麼狀況,想跑都跑不成。

“快到頭了,再堅持會。”爬在前頭的邵昕說。

我爬在最後面,緊跟在卓宇後面,聽到邵昕的話,心裡總算鬆了口氣,開始盤算著盡頭到底會有什麼驚心動魄的東西。

“啊!”突然,從前頭傳過來一聲低呼,光柱亂晃,在漆黑的樹根腔裡十分突兀。我聽得出是邵昕的聲音,忙問他:“怎麼了?!”

前頭沒有答話,我有些慌了,使勁往前擠,但卓宇擋在我前頭,一點都過不去。我推了推卓宇,問他:“邵昕怎麼了?!”

卓宇仍舊保持著跪著的姿勢,絲毫沒有反應,我心裡很急,又喊了一聲:“九叔?出什麼事了?”

誰料老九也絲毫沒有反應,我急火攻心,打算再推一把前頭的卓宇,就在這時,卓宇忽然轉過了頭,兩眼直直的盯著我。我身子一個激靈,腦袋硬生生撞上了頭頂上的樹壁,兩眼金星直冒,也幸虧這一下撞擊,讓我以最快的速度意識到了眼前的狀況,一直爬在我前頭的卓宇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具毫無生氣的乾屍,絳紫色緊皺的臉皮跟賈四兒幾乎一模一樣!

這種突如其來的巨大沖擊讓我無所適從,同時伴隨著一種深深的恐懼和絕望,這地方究竟有什麼未知的力量能夠瞬間把人吸乾?聯想起之前邵昕的驚呼跟老九的無聲,想必他二人也沒能倖免,想到這裡,我心裡的恐懼和絕望被放大一百倍,下一個就該輪到我了。

任何動物有一種自發的求生本能,我也不例外。面對著卓宇的步步逼近,我下意識往後退,可是身下沾染的粘液太過濃厚,加上是回退,移動起來步履維艱。我不得不調轉過身體,好歹這樣能爬快一點。

我剛剛轉過身子,就感覺有點不對勁,接著心裡一驚,立馬意識到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我使出全身力氣掙脫雙手,但都無濟於事,我的兩手不知在什麼時候深深陷進了蠅樹樹腔的汁液裡,怎麼都拔不出來了。

我急的滿頭大汗,掙脫到全身虛脫都沒抽出一寸,反而越陷越深,我有點心灰意冷,心想這不可能是巧合,既然蠅樹能夠腐蝕蠅蟲,那也就可以腐蝕動物,我們貿然闖進它的根腔裡,無異於羊入虎口,看來這次想不死都不行了。

分神之際,我後腿突然被一隻精細有力的手爪鉗住,我身體猛地一個激靈,就像過電流一樣,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異化的卓宇抓上我了。

我腦袋一陣陣空白,心裡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