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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了很長時間,不知道他當時是否也發現了‘古城三層’的秘密。

思索間,我們已經到達了祭祀井的邊緣上,周旖綺看得最為認真,左右來回轉了兩圈,完全以一種專家的姿態來審視眼前的祭祀井。

卓宇把身子探到祭祀井外沿上,向裡面看了一會說:“蟲子都沒了,我記得那些蟲子的味道。”

我也湊到祭祀井井上聞了一下,仍是那種溼腥味兒,跟上次沒有分別,不知道卓宇是如何在這種複雜的氣味中分辨出蟲子的氣味。

為了證實卓宇的話,我再次把手伸進了祭祀井裡,當我把手碰上井壁時,心裡的不覺生出一種強烈的噁心感,上次的那種溫熱溼滑的觸覺仍記憶猶新,而此時這種又溼又黏又涼又滑的感覺讓我比上次噁心了一百倍。

我趕緊把手抽回來,手掌上面沾了一層淡紅色的粘液,確實沒有了上次那種芝麻大的黑點。

周旖綺問我:“你手上沾的什麼東西?”

“在祭祀井壁上蹭的,像是動物的粘液。”我說。

周旖綺皺了皺眉,然後也學我的樣子把手伸進了祭祀井裡,我剛要制止她,她已經把手抽了出來,跟我一樣,她手上也沾了一層淡紅色的粘液。我暗暗咋舌,周旖綺的膽量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一般女人碰上這種東西一定會驚慌失色,而她此時的臉上竟隱約帶著一種興奮。

老九問:“你是不是認識這個祭祀井?”

周旖綺把手上的粘液擦淨說:“這根本就不是祭祀井。”

我心裡一動問她:“難道這條通道真是動物的內臟?”其實從我第一次摸上這玩意兒就有了這種感覺,只是沒有證據來確認。

周旖綺說:“動物內臟?我想你誤會了,從裡面摸起來確實像動物的內臟,但其實只是一種植物的莖杆。”

“怎麼可能,從宮殿的建造樣式看,少說也有一兩千年了,這處通往下層的通道想必年頭也少不了,什麼植物能夠活一兩千年都不變樣?就算鐵做的也鏽乾淨了。”蛋清反駁說。

周旖綺說:“這是一種很古老的物種,叫蠅樹,它跟一種類似果蠅的昆蟲共生,相互吸取養分生存,蠅樹對壓力敏感,若果有外力抑制它向外生長的話,它就會想內側生長,直到徹底把原本空心的樹幹長死為止,這種蠅樹的新陳代謝速度極慢,所以它們的壽命都很長,一兩千年的樹齡對於它們來說不足為奇。”

聽完周旖綺的話我心裡忽然生出一種白活二十年的感覺,對於這個世界我能瞭解的東西太有限了,在我們的見聞世界之外,還存在著一個更加龐大繁雜的未知世界。

蛋清繼續問:“那它的枝葉都在什麼地方?它終日見不著陽光,靠什麼生存下來的?”

周旖綺說:“正因為見不上陽光,蠅樹的枝葉才逐漸退化,只剩下了現在的一根莖杆,蠅樹長期在地底生存,它的生長方式早已不再依賴光合作用,而變成了進食。”

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問她:“如果能進食的話,不就成動物了嗎?植物怎麼可能會進食。”

“蠅樹與一種昆蟲共生,那種昆蟲寄宿在蠅樹的樹腔裡時,會有一少部分被蠅樹分泌的汁液消化,進而吸取營養。”周旖綺說。

“這有點像食人花。”邵昕說。

周旖綺說:“地球上物種數不勝數,這種獨特的生存方式也是其中之一。”

“聽你這口氣好像知道很多似的。”蛋清說。蛋清是被我們公認的大學士,如今竟被一個女人比下去,心裡自然不平。

郭巖說:“周旖綺的父母是國內最權威的古生物學專家,她從小就跟她父母學習,古生物學知識積累的也相當多。”

致遠說:“原來還是個大才女。”說完衝我擠擠眼,我假裝看別處,避開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