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繃的縫隙滲出來,她另一手還拿著一坨衛生紙,上面沾滿紅紅花花的血跡。“你怎麼沒去看醫生?”
花蕊傻傻的看著凌嶽。他……早就知道她受傷?他是特地來看她的?可是……他怎麼會知道?
“走!我馬上帶你去醫院。”他拉著她就要往外走。
花蕊慌忙搖頭。“不、不,我的手沒事,這種小傷不用去醫院……”去醫院好麻煩的,又要掛號,又要等,看診完後還要排隊領藥,總要耗上好久。
他驀地轉頭瞪她。“流了那麼多血還說沒事?”
“其實血早就止住了,是我剛剛不小心又弄裂傷口了。”她連忙解釋。
“手對彈琴的人有多重要,怎麼可以草草擦藥了事?”他嚴肅的指著她的手。“要是傷了神經,留下什麼後遺症,你一輩子就不能再彈琴了,知不知道?”
花蕊聽出他語氣裡的關心,她忘了手心的痛,胸口漲滿了溫暖,整個人輕飄飄的好象要飛上天去。
凌嶽將她塞進車裡直奔醫院,陪著她掛號,她發現自己忘了帶健保卡,身上帶的錢又不夠,凌嶽還幫她墊了保證金。
他又陪她去看診,在護士替她消毒時緊緊握住她的另一隻手,給她堅強的依靠;他堅持要醫生為她拍X光片,做更詳細的檢查,最後還陪她去領藥。
等他們離開醫院,天色都暗了。
“餓不餓?”凌嶽問她。
花蕊連忙搖頭,但是肚皮卻很不給面子的咕嚕咕嚕叫。她連忙按住肚子,不敢看他。天啊!真丟臉!
凌嶽聽見了她肚子的抗議,唇邊揚起一抹笑弧,看她的眼神像是看著一盤可口的點心,花蕊的心臟咚咚咚跳得好急。
“到我家吧!我做飯給你吃。”他說話的嗓音滿含寵溺。
那一瞬間,花蕊陡然意識到——喜歡上一個人,原來是這麼容易。
凌嶽的住處整齊簡單,燈光昏黃。寬廣的客廳裡,鋪著原木地板,中央擺著一組深色的真皮沙發與茶几,靠落地窗的一隅,還有一架史坦威鋼琴。
她讚歎地撫摸那架閃亮的鋼琴,史坦威對一個音樂人而言,就如同法拉利之於車迷,沒有人能抗拒它的魅力。
“想彈嗎?”剛衝過澡的凌嶽,換上了合身T恤與輕便牛仔褲,一走出浴室就看見她像個發現芭比娃娃的女孩,眼睛都亮了。
花蕊忙收回手,藏在背後。“不、不,我只是隨便看看。”
“這是全新的史坦威,今早剛從調音師那裡送回來。”
他頭髮半溼,看起來好性感,害她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花蕊強迫自己把視線調回鋼琴上。“全新的?那一定很貴吧?”中古的史坦威價格就夠讓人咋舌了,何況是全新的?
凌嶽說了個數字,花蕊聽完果然倒抽一口氣。
“哇~~這麼貴?!”
嗚……看樣子,她是一輩子也買不起了。
他低笑,走到她身邊,指尖畫過琴蓋,慵懶的視線裡藏著引誘。“我要準備晚餐,如果你的手不疼,來幫我試試它的音色。”
花蕊俏眼看了看鋼琴,又看看凌嶽,孩子氣的咬著下唇,努力剋制興奮的微笑。“真的可以嗎?那……我真的要彈了喔!”
她實在是個可愛的女人,他這麼簡單就取悅了她。
凌嶽幫她開啟琴蓋。“彈吧!”
花蕊臉頰浮現淡淡紅暈,她坐在長椅上,雙手放在琴鍵上擺好了姿勢,許久,卻彈不出第一個音。
“怎麼了?”他挑眉。
“我……”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要彈什麼耶!”
凌嶽失笑。
“隨便彈,你高興彈什麼都可以。”
“那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