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他很有逗她開口的興致。“你後悔了?”
“不,我沒有……”她急急回頭否認,卻看見他一臉壞壞的笑,發現自己又被捉弄了,她不由得嗔道:“你真可惡!”
凌嶽被罵了,可是他眼眸帶笑。
“這樣哪算可惡?真正的可惡是……”他猛然出手,捧住她小臉吻得她透不過氣來,
花蕊又叫又笑,拚命掙扎,霎時水花四濺,把兩人濺得滿頭滿臉。
於是,兩個年齡加起來超過五十歲的大人,像孩子似的在浴室裡瘋狂打起水仗。
花蕊開啟蓮蓬頭用水柱掃射凌嶽,他也不甘示弱的用水瓢應戰,最後當凌嶽靠著蠻力將花蕊扛上肩、丟上床,用不太光明的手段結束這場戰爭時,整間浴室包含牆壁在內早已溼答答,浴簾還被扯下一半,簡直慘不忍睹。
打從十歲以後,凌嶽就不曾玩過這麼幼稚的遊戲,但今天他興致昂揚,當他看著她紅紅的笑臉,他感覺自己像個慾望勃發的少年。
這情景要是被凌崴或大偉看見,他們一定以為他哪根筋不對勁了。一向以“難搞”聞名音樂界的凌嶽,竟然會露出那麼開懷的表情!
“你手上的繃帶都溼了,過來這裡,我幫你換藥。”他拿來藥箱,跪坐在床上幫她重新消毒包紮。
上完藥,他幫她穿上衣服,抱到客廳去。
“餓了吧?我來弄點東西吃。”說著,他走進廚房。
望著他寬闊的背影,花蕊心裡甜甜的,好象滲了蜜。
怎麼辦?她好喜歡他,只怕她從沒有這麼愛過一個人。
凌嶽在開放式廚房裡打蛋,同時加入鬆餅粉做成麵糊,再倒入模子中置入烤箱裡,十分鐘後,烤箱“當”的一聲,鬆餅完成了。
他又切了一大碗草莓與奇異果,在上頭淋上煉乳,然後拿著水果與鬆餅回客廳。
“來,嚐嚐。”他隨手拿了顆草莓送到她唇邊。
她咬了一口沾了煉乳的草莓,笑得眼兒都玻Я似鵠礎�
“好甜,真好吃!”
她意猶未盡地舔著唇,凌嶽的眼色倏地變深,他擁住她,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看到她面紅耳赤的模樣,他笑得像只被餵飽的豹子。
“小蕊,今晚也留下來吧!”他啃咬她細嫩的頸子,企圖讓她走不開。
“不行啦……”她滿面紅霞,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有些不知所措。“這樣不好,而且我明天下午和晚上都有課。”
她已經破例在他家過夜,這段感情進展快得讓她措手不及,又順利得令她暈眩,她好怕一口氣擁有太多幸福,會招來老天的嫉妒,
“那並不衝突,住我這裡,我明天親自開車送你去敦課。”他不肯放人,仍環抱著她的腰。“你不是一個人住嗎?那公寓冷冷清清,為什麼不留下來和我作伴?”
“不是不肯,而是……我擔心我在這裡會妨礙你工作,”她抬頭對他笑。“報紙上說你是接受臺灣創世紀基金會的邀請,為孤兒院的小朋友創作音樂劇,我一直好喜歡你的作品,我相信所有樂迷也和我一樣期待……”
凌嶽突然笑了,笑得壞壞的,好似專門勾引純真少女的壞胚子。
“如果你肯留下來,我為你演奏我作的新曲子。”他在誘惑她。
凌嶽的現場鋼琴演奏!而且彈奏的還是新曲!
花蕊的眼兒大亮,這個條件簡直太吸引人,她心中陷入天人交戰。
“記不記得你昨晚彈的那首曲子?那是我為音樂劇作的序曲,今早我把第二樂章也完成了,想不想聽?”
他笑得自負又得意,知道這足以讓她改變決定。
花蕊果然心癢難耐。天啊!剛出爐的第二樂章哪!如果她留下來,她就是第一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