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蘇一滯,隨即搖了搖頭:“朝堂上的事,本就關乎生死予奪,關乎權利,紫蘇也不能說什麼!”自她受了樓亦煊的訓練兩年,又轉而進宮在陛下做細作,見過太多官場上的爭鬥了,雲波詭譎的權力之爭,不關乎對錯,只關乎利益。漸漸的,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是對是錯。
賈寅做過很多壞事,他死有餘辜。賈寅的妻兒家僕卻是不該死的,可是關乎了權利,人命就那樣微薄了。以逼宮之名除去柳相的臂膀,便必須以逼宮之罪處治,否則,不能立法!
她可以冷眼觀別人的生死,可是,她的血海深仇,卻是不能不報的!紫蘇抑制住微微顫抖得身體,死死地咬住了下唇,斂去眸中的仇恨。
鳳輕歌穿著裘衣,披著厚厚的斗篷,手上捧著炭爐。站在橋邊,看著滿心歡喜愉悅折著枝頭上已經微微綻開梅花的風鈴,輕輕斂下眸子。
五日,風鈴因欠著慕容潯的銀兩,有了短處,時時受制於慕容潯,讓她處處吃癟,不的自由,還時常算計她,讓她又怒又惱,把慕容潯恨得牙癢癢!
五日後,她將十三多萬兩銀子交予風鈴還給慕容潯,風鈴沒了慕容潯的牽制,便像一隻放出籠中的小鳥,更為歡脫了!對慕容潯也更是沒有好臉色,見到他不是奪,就是翻白眼,或是哼哼。
而今日是最後一日。
慕容潯遠遠地走來,看見折著梅花的風鈴,狹長的鳳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風鈴轉身見著他,臉色瞬間變得臭臭的,對他一哼聲,拉起鳳輕歌道:“走走!這裡有只臭狐狸,咱們去別處玩!”(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本姑奶奶看上了
“等等!”慕容潯的目光卻是落在了風輕歌的身上,風眸中閃過一絲光芒,“在下想那個交易,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什麼交易?”聞言風鈴不由面露疑惑,目光在慕容潯和她身上來回打轉。
鳳輕歌眸光一凝,轉過頭看向風鈴,微微一笑道:“有些事罷了!你先去花滿樓,朕稍後就來!”
風鈴奇怪地看了一眼鳳輕歌又看了一看慕容潯,小聲嘰咕道:“跟這個臭狐狸有什麼好談的!”卻是嚮慕容潯做了個鬼臉,轉身離開。
慕容潯摩拭著大拇指上的翠綠扳指,抬眸看向鳳輕歌,微微挑唇,開門見山:“若在下能應允陛下的要求,陛下又如何給在下所想要的?”
他是個商人,很清楚交易時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急切與慾望是大忌。只是,如今他卻不想掩飾。自風鈴闖進天下第一莊說要打劫,將天下第一莊鬧得雞飛狗跳時,把家裡的老頑固氣得吹鬍子瞪眼時,他便覺得將這個有意思的女子,娶回去似乎是個不錯的想法。反正那個老頑固一心催著他娶妻,他便給他娶一個不順心的媳婦回去又如何?
既然這個丫頭,他想要了,自然要在最短的時間,花費最少的精力和時間得到。只是這十日時間,他用盡一切方法,一切心思甚至算計,不過是想這個丫頭離自己近一些,這個丫頭卻通通不吃,似乎打從心底抗拒自己,而且近日來與寧王的第三子樓宇昂似乎走得頗近。他一生想要的東西,什麼沒得到過?卻不想在一個小女子手中潰敗。慕容潯雍容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挫敗。
皇上想要的不過是錢,他所想要的不過是那個丫頭,目的都很明確。若真要做交易,他算計得在精細,也不過是給的錢少那麼幾成!他雖精於算計,愛錢愛財,但是既然是他勢必要娶進門的妻子。錢這種好東西便也不能用來衡算了!而現在他所關心的。僅僅是皇上到底有何籌碼與他談這筆交易!值不值得他去交易!
鳳輕歌淡淡一笑:“朕既能與莊主談論交易,自然有交易的籌碼!”微微挪了挪手中的炭爐,似是隨意地轉言道,“這幾日風鈴似乎與樓宇昂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