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過因為她是天鳳國的女帝而已!你不是早就知曉麼?”
寧棲塵細長的丹鳳眼微閃:“若她不是呢?”
樓君煜隨手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道:“若她不是,便也沒有今天的局面了!”
鳳輕歌顫抖著身子,忽覺得這樣的冬天比她兩世來度過的哪一個冬天都要冷,靠著牆壁滑落下來,自嘲地笑著。她在期望些什麼!現在這一刻,她不是更加看清那個人了麼?沒有人是會無條件,無緣故對另一個人好的!何況,他們的立場本就是對立的!樓君煜若是無條件幫她對付自己的父親才是腦子進了水,太陽打西邊出來,神經錯亂了!也許這樣也好,看得更清楚些,更死心些,便不會有任何期待,任何依賴!
呵!看來這一堵牆,隔得雖是幾步遠,卻讓她比任何時候都將他看得更清楚!
樓君煜忽黑眸一凝,眸光朝牆邊掃了過來,鳳輕歌不由忙將畫重新掛了回去。
“秦歌!你還說我呢!我都看見了,你還不是也在偷聽!”風鈴拔高的身音帶著興奮響起。
另一邊樓君煜聽著隔壁房裡傳來風鈴的聲音,臉色微變,如墨的眸子不由更深。卻也是一瞬間便恢復如常,轉眸看向寧棲塵的眸子帶了絲冷意。
鳳輕歌身子一滯,臉色微沉,輕斂過眸,抓起風鈴的手忙往屋外走:“我們走吧!別在這兒了!”
“為什麼啊!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偷聽你就拿茶噴我,揶揄我,等我一走,你自己卻在這裡偷聽……”風鈴不由不滿地囔囔道。
鳳輕歌忽覺得有些頭疼煩躁,捏緊了風鈴的手腕,定定地看著她,認真道:“鈴子。我真的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風鈴見她這幅模樣。不由一怔,吶吶開口:“你這是怎麼了?”
“別問好麼?”鳳輕歌撇過眸子,淡淡道。一轉身卻是正巧與走出房門的一襲白衣,面容上帶了絲清冷的樓君煜打了個照面。
鳳輕歌看著樓君煜忽一笑:“真巧!”隨即轉眸看向跟著從房內出來的寧棲塵,笑容更甚,那笑卻沒有到達心底。“原來寧樓主也在這!我與鈴子還有些事,便不打擾了!“說著不顧風鈴的不滿,拉著她轉身離去,在轉身的那一剎。帶著笑的臉上漸漸凝滯消失在臉上,只餘滿滿的複雜與陰沉。
樓君煜緊緊地鎖住鳳輕歌離去的身影,薄唇輕抿,身形一轉,看著鳳輕歌走出來的那間有著紅色幔帳的屋子,淡如薄霧的面容上似有若無地凝上一絲冷意。轉眸看向寧棲塵,薄唇輕勾。聲音卻越發的淡:“你做的?”雖是問句,語氣中半絲也沒有疑問的確鑿。
寧棲塵輕靠在柱子上,細長的鳳眸一挑,塗著蔻丹的手指微微攥起。看著他,紅唇輕動:“是!”
的確是她做的!從知道風鈴在花滿樓等鳳輕歌時,她便開始有了算計,以知道了查探道的訊息引樓君煜過來。帶風鈴去二樓,她雖是讓風鈴挑一間空餘的房間,可是她卻是特意在那間特殊的屋子裡換了紅色的幔帳。只因她知道風鈴喜紅色,從而以此引風鈴去那一間屋子去等。她又特意在另一間隔壁的屋子安排一個客人,上演魚水之歡的戲碼,以風鈴單純好奇的性子定會去偷聽牆角。
隨後鳳輕歌進來,也自然會看到這一幕。至於依人,是她特意安排去鳳輕歌所在的屋子,引風鈴離開。讓鳳輕歌聽到她與樓君煜的對話,其實也不過是……不想讓他與她越走愈遠,而與鳳輕歌多添糾纏。她等了七年。雖知道鳳輕歌與君煜不可能。但她賭不起。她雖費了心思做了這出戏,卻也沒指望能瞞過他!
樓君煜黑眸一凜。修長的手以快不見影的速度,掐住了她的玉頸。眸中有一閃而逝的寒意,似乎他那修長白皙的手只要輕輕一捏,寧棲塵的如玉般的脖頸便能被掐碎。深黑如墨的眸子,睨著看她,薄唇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