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既有桃花。也有杏花,杏花林在後面!”頓了頓道。“雲安大多人都知曉,我以為,伱是知道的!”
鳳輕歌啞口無言,半響怒嗔道:“樓君煜原來伱就是一罈子裡的木炭!”
“嗯?”黑色的眸子染上不解。
忿忿開口道:“燜燒!”悶騷!
雖不解何為悶騷,但看著她的表情,也能猜出不是什麼好詞。看著鳳輕歌嗔怒的模樣,樓君煜不由輕笑出聲,出聲解釋道:“去杏花林要經過這裡,這裡雖也有桃花,但不若杏花林那般繁多。杏花林較之要遠,遊人要去看,也要走上不短的路程。因而那裡去的人也較少!但若是觀賞,去杏花林,更為盡興些!”
鳳輕歌這才斂了佯怒之色,哼了哼聲。
一陣風吹過,吹拂起額前的碎髮,視線微微模糊間,粉色的桃瓣輕然地旋轉飄落至他的肩頭,素白的衣裳落著一片粉紅的花瓣,似天工之作繡上去的一般。鳳輕歌不由微微愣神。
樓君煜抬手撥開她額前的碎髮:“走吧!”
鳳輕歌任由他,拉著,嘴裡不由喃喃出聲:“桃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 春風助腸斷,吹落白衣裳……”
見了先前見的那些桃花樹,再觀這深不見盡頭的杏花林,鳳輕歌才明白,什麼叫小巫見大巫。也明白,桃花與杏花還是有區別的,桃花美在豔麗,而杏花則是豔中透著清雅,白中透粉。
林間胭脂萬點,佔盡了春風。花影妖嬈,風吹過,似雪般紛紛而落。
道白非真白,言紅不若紅,請君紅白外,別眼看天工。宋代的楊萬里觀杏可比她細緻多了!
“古有梅花妝,後有女子做花鈿裝飾額前!”樓君煜看著她,黑曜石般的眸子裡,透著淡淡的亮光,聲音溫然,“可想一試?”
鳳輕歌轉過頭,看向樓君煜,微微疑惑道:“梅花妝?可這是杏花啊!怎麼做?”梅花妝她倒是聽說過的,不過大多女子都是用金銀製成的梅花狀花鈿來做裝飾。杏花……難道要用膠水黏上去?
樓君煜清淡一笑:“杏花亦可!”說著便採擷了一株杏花,修長白皙的手指擇出朵極為小巧而粉嫩、嫩白的杏花。
額前微微一涼,鳳輕歌眨了眨眼睛,看著一臉專注,離她極近的樓君煜,有些不自在。
長長的睫毛刷過他白皙的手背,樓君煜手一頓,低啞的聲音透著一絲無奈:“別動!”
樓君煜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小巧的青瓷瓶,從中倒出些藥水,細細地印在她的額上。
難道真是膠水?鳳輕歌不由懷疑。
“好了!”
“就這樣?”鳳輕歌忍不住好奇用手去摸,卻被一隻手抓住。
“這花要五個時辰不能碰,五個時辰後。等花中的色澤完全印製在額上,便能將花揭開了!”
一朵粉白的杏花印在她的額上,令原本姣好清麗的面容上更添了妖嬈之色,顯得嫵媚動人。
樓君煜看著她,黑曜石般的眸子漸深,薄薄的唇角勾起:“很美!”
鳳輕歌臉頰微燙。有些赧然,很想很霸氣的挑眉來句“本姑娘美是當然的!”可臉皮終歸沒那麼厚。於是乎,生生地憋了半天,沒憋出一句可以應對的話。
眸中忽閃過一絲狡黠,拿過他手中的瓷瓶,挑唇道:“我也要給伱弄一個!”
聞言樓君煜見瓷瓶被她拿走,面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男子怎可上梅花妝!”
“怎麼不可!!”鳳輕歌瞪了一眼,認真地擇出一朵。
樓君煜見她一臉認真,清淡的面容上無奈之色更甚,卻是任憑她纖細的小手。在他額頭上胡亂搗鼓。
“好了!”鳳輕歌放開手,退後了幾步,看著樓君煜的額頭,有些愣神。
樓君煜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