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業剛起步的時候,曾經向大財主H男爵借過一筆資金。三年到期後他準備還款,卻發現H男爵已經過世了,當時男爵的小兒子拿著拮据來找他要錢,於是他就沒多加考慮的還了款。後來男爵大兒子將其小兒子告到法庭,狀告後者僱兇謀殺,而僱兇的資金來源恰恰就是他提供的這筆還款。
他莫名其妙就被捲入了男爵家的糾紛,成為陰謀私分男爵財產而與男爵小兒子共謀殺人的嫌犯。
男爵的大兒子在上議院極有勢力,此刻卻顧念手足之情不忍至親弟弟於死地,於是倒黴的丹尼爾就成了替罪羊,從提供資金的從犯搖身變成了攛掇謀殺的主犯。
審判席上坐著的法官,其本人就是上議院議員,陪審團的十一名成員都是貴族出身,有的甚至現在由於窮苦潦倒,對資本家和生意人深惡痛絕。而丹尼爾自己僱傭的辯護律師被經驗老到的控方律師壓的簡直抬不起頭來,於是最終他莫名其妙的就被判處了有罪。
聽到陪審席上最後一位陪審員宣告了他有罪,丹尼爾悲哀的閉上了眼睛。他抗議過、爭辯過、甚至詛咒過,可又有什麼用呢?半個月的牢獄折磨已經令他的意志徹底崩潰。
他被判有罪,而且沒有申述的機會,是因為他不過是個三流的商人,沒有龐大的資金,更沒有聲名顯赫的背景。
看客寥寥的旁聽席似乎都是在諷刺著他的卑微,他的死壓根對倫敦對大英帝國對整個世界無關痛癢。
丹尼爾混混僵僵的被庭警從被告席上帶回了牢房,陰暗的房間內只有一個盛著剩飯的髒碗。他望向高聳在牆壁上的懸窗,粗壯的鐵欄杆上那些敲打磕碰的痕跡預示著多少冤屈和絕望?
“好好享受今晚吧,你明天就要行刑了。”獄警離去的時候低聲說道,接著就與同伴鬼祟的笑了起來。
丹尼爾眼神直直的望著窗外的天空,腦中一片空白。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絲毫感覺不到飢餓,此時對他而言餓死還是被吊死又有什麼區別呢?
突然一個披著披風的身影來到他的牢房門口,那人凝視了他片刻,接著便掏出本聖經。
“神父我……我是無辜的”丹尼爾就像是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一骨碌爬起來膝行到牢房門口,伸手穿過鐵柵欄一把扯住神父的教袍。
“年輕人,有什麼事就對主說吧,我是來給你做臨終彌撒的。”神父冰冷的言語彷彿一擊重錘擊中了他的腦袋。
“我不想死不想死我……我還年輕求您了發發慈悲吧神父我才三十二歲啊”丹尼爾已經淚流滿面了,在法庭上他沒有哭,在監獄裡獨處的時候他也沒有哭,可此時絕望的眼淚止都止不住。
望著眼前無助哭泣的男人,神父突然笑了,詭異的笑聲在狹長的監獄通道內悠悠迴盪,愈發令人毛骨悚然。
“你不想死,誰又想死呢?活著都是美好的,能呼吸到空氣、吃到美食、享受最火辣的女人。是人都不想死,可有些人之所以卑微的死去,原因就是他不被需要。”神父說出的話與他的職業及其不相吻合,但此時的丹尼爾已經聽呆了,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
“不被需要,尤其是不被所在的國家需要。男爵的兒子能將罪責推卸在你身上,是因為他是上議院議員,他有權有勢,是帝國的精英階層而你卻是個卑賤的如同螻蟻一般的商人,多一個少一個無人在意。你要想活下去,唯有一條出路,就是提高你的價值,為帝國效力”
‘神父’的手臂伸過柵欄,抬起丹尼爾的下巴,仔細端詳他的面容:平實的雙眼,老實巴交的模樣,五官沒有絲毫突出的地方。
“很好,你長的很好,非常符合我們的要求。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活命的機會,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如何選擇了。”
夏普*洛菲特議員心煩意亂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