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這東西還不是能坐凳子的那種,直接就擺在了一個大蘆葦蓆子上。也就三四五厘米的高度,一看就知道是要跪著或是盤腿坐著的。
這個蘆葦蓆子有多大呢,說白了吧這大約一百多平方的房子裡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地方都被這蘆葦蓆子給佔了。然後席子上面的几案上有一盞燈,還不是檯燈而是以前的老式馬燈,就是燒煤油的那種年紀小一點的八零後估計都沒有幾個見過馬燈這玩意兒。几案的兩邊則是放著三個蒲團,不論是馬燈還是機案、蒲團都是嶄新的。
唯一有點兒調調的是一角有個架子上面擺著一擺古琴。這把古琴看上去還真的是有點兒年頭了,反正貝海看著至少也該有大幾十年了,因為上面的琴面都有包漿了。
除此之外這屋裡就空蕩蕩的啥東西也沒有了。
貝海一看到這樣的情況就覺得這天元宗的歷代宗主也不知道要傻成什麼樣兒。反正貝海受不了這個,要是住在這裡再想著外面內院的繁花似錦,落英繽紛,亭臺樓閣宛如仙境,自己蹲在這裡‘修身養性’,貝海覺得自己要是這麼認下來不就成了吃一個雞蛋要幾兩銀子的滿清傻皇帝了麼?這被人蒙的也太明顯的吧!
“歷代掌宗幾乎都是居住在這間靜室裡修行悟道的,每一位都超過了一百二十歲才羽化登仙,這間靜室依山勢而建,得天地之氣運,享日月之精華……”孫道長說道。
“行了!”貝海擺了下手說道:“我不是歷代的掌什麼宗,這玩意兒我真的是睡不了,要不你重新給我找個有床的房間,要不就給我弄個床到這裡來”。就這一屋子破爛貨還提什麼天地日月。明擺著這幾個老牛鼻子是想坑自己一把!
不說別的就是這地兒到了晚上怕自己要是不弄床被子都能被凍的直打哆嗦,一百多平方四米多快五米的頂的房子就擺了這麼點兒東西。你說這要空成什麼樣兒。一般人住著就算是夏天怕也會覺得有點陰冷,更何況現在己經入了秋。貝海覺得要不是弄兩床被子自己跟本安穩睡不到天亮。
說到了這裡貝海望著孫老道說道:“不對啊!你們這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麼?”。
“沒有的事兒!”孫老道立刻對著貝海擺了擺手說道:“只是按著前面的掌宗佈置的並沒有別的考慮”。
孫老道一邊說著一邊心裡嘀咕:看來指望這位掌宗像以前的歷代掌宗一樣全心苦修似乎是有點兒困難了。連個靜室都不想呆談什麼仙論什麼道?
這裡真不是幾老道給貝海弄的下馬威,而是以前的宗主接任的時候最少也有五十多了,修行打座之類的包括心性甚至是忍耐力都到了一定的境界,加上天元宗本來就講究的是道法自然,隨性以心求得大道,對於這樣的擺設自然不會多挑剔。而貝海這位新宗主三十不到的歲數哪裡能受的了這房間裡在老道們看來的清虛之氣,不覺得冷清才怪了呢。
對於打坐的人少許清冷有利於集中注意力,這裡自然是個好地方,不過對於一心想睡個舒坦覺的貝海來說這地方就有點兒涼了。
“行了。那等會兒就讓人把床給抬過來,還有這席子也不要了,都什麼年代的還用這種蘆葦蓆,要是夏天一覺睡醒身上一片的交叉紋!這次我就不說了等我走的時候這屋裡全給我鋪上地板,實木的那種要硬木的,地板地下還要給我打龍骨……反正就這麼小改動一下”貝海這邊開始改起了屋子。
孫老道一聽這哪裡是小改動,除了值錢的古琴留在了屋裡之外,剩下屋裡的擺設全被這位新掌宗給扔了出去。而且這麼一改這裡就成了賓館了,哪裡還像個修行的靜室?!
“可是!這些陳設都是歷代掌……”孫老道說道。
沒有等孫老道說完貝海直接就問道:“有規定說不能改麼?”
孫老道搖了搖頭:“沒有。不過……”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