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肆狂笑,“本皇可是對你這個性越來越欣賞了,如此聰穎的人兒,確實難能可貴,明說自己貪慕虛榮,卻做著淡泊名利之事,說話可是處處小心謹慎,就連那處事的態度也是淡然的讓人摸不著頭緒了。”
聽此言,離傷卻是一則喜,一則憂,喜得是,她這一步棋算是走對了,憂的卻是被眼前的妖魔人兒欣賞,恐怕是禍非福吧?以後日子可就更難過了,如諾像今日這般,經常突然神來一筆,她豈不要魂飛魄散?她可無法想象自己天天攻於心計與眼前人周旋的情形,想來真若如此壽命也會消減不少。
………【詩詞救兄】………
“傷兒可能有所不知,莫少凡已被暫時收押之事吧?”他突然轉變話題,戴著華麗朱豔寶戒的食指輕叩桌面,朱顏研美華貴,卻是面無表情。
離傷確實驚訝,二哥被收押了?看來自己在東皇府這幾日,家中已然有變,雖想不理那些事情,但既然已經知道,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了,而且爹爹也容不得她置身事外吧。“不知家兄現況如何?”
他輕漫悠笑,語氣不急不緩,“本皇還以為琊烯已告之此事。”
“這…。”鳳琊烯一時無語,“屬下只知崔涵明昨日進出入過京都尹政府,並不確定所為何事。”
“京都尹政府?”離傷斂眉略加思索,“京都尹兆坤實乃嚴刑酷吏,手段陰險毒辣,為人陰殘,落入他手中免不了會吃些苦頭。”忽像想到何事,她抬起麗妍,清亮瞳眸陡**光,盯著鳳琊烯:“鳳公子剛才所言,崔尚書是昨日入得府衙?”
鳳琊烯有些不明所以,但也點頭照實說來;“是的,酉時才出的府衙。”
“酉時?”離傷心裡一個特噶,稍微有所放鬆。“已是傍晚,想來至現在也不過十幾時辰。”眉頭依然聚攏,雖說可暫時平安,不過尹政府衙非久待之地,時日一久,他可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再加上梅妃崔涵明從中攪合,恐怕是凶多吉少的,倒時真是處境堪憂。
“怎麼,傷兒擔心?”懶懶的曲調卻是全然的漠不關心,認真聽來,只有玩味,對弈莫離傷的苦惱,他貌似只是在看一場好戲,而並不關心個人的安危。
莫邱燴和崔涵明那兩個老賊,一個貪得無厭,一個為虎作倀,如果真鬥起來,會有一場好戲可看了,再加一個梅妃從中攪合,這場戲將會是越來越精彩,現在連尹兆坤也牽扯進來,看來球是越滾越大了,他冷眼旁觀事情越鬧越大,必要時出手撩撥一番,不用他親自出手便有一番血腥殘殺,豈不快哉?他可好久沒見血腥了;人命之於他不過是供他欣賞耍玩的玩具。
只是,風華鳳眸掃視到眼前微崛秀眉的素雅人兒時,有了些停頓,胸口莫名有了片刻的悸動,但也只是一瞬便消失無蹤。
“莫少凡乃離傷二哥,雖不親近,擔心自然還是有的,不過,離傷心有餘力不足,也只心中焦慮而已。”進東皇府本就為二哥之事,雖不想管閒事,但畢竟血緣之情還是有的,能幫忙的還是上了一份心,以後如何她不管,現在既然事情已在眼前就容不得她不過問了。
“如果本皇說可保莫少凡一命,傷兒怎是回應?”
離傷訝然而直視華麗瞳眸,既然是從他口中出來的話,自然是不打折扣的,只是,他為什麼會想保二哥,只是因為想看到她怎麼樣的回應嗎?此刻的她更加猜測不到他的心思,救人?並不像他的作風,可是他確實能三言兩語就能報二哥一命,這是不爭的事實。
自他踏入樓內那刻起,離傷便有所覺悟,那是麻煩的開始,只是想不到他竟然會以二哥為餌,吊的恐怕就是她的臣服之心,她又怎麼會不明白這些達官顯貴的興趣愛好,無非就是以整人為樂,想要的恐怕就是那高高在上的感覺,而且記得初遇他之時便已聽他說過,他要的很簡單,那就是她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