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姜鎮濤略一遲疑,才按下接聽鍵。
“姜先生,我是陳國祥,正被人追殺,懇求您救……啊!”
電話那頭,陳國祥的聲音夾雜著緊迫,可話語未盡,便是猛然間的一聲慘烈尖叫。
通話未斷,隨後傳來的是一名女子冷酷而狠厲的言語。
“陳少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認命吧……還想跑?看你往哪兒逃!”
電話並未結束通話,奔跑、追殺,以及陳國祥愈來愈弱的求救聲交織著。
“姜先生,救我,我在西城區華麗超市附近……”
陳國祥的聲音逐漸減弱,直至完全消失。
姜鎮濤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隨手結束通話了電話,目光轉向滿是憤怒與憂慮的雲曼舞。
“我的手機號碼,是你告訴他的?”
雲曼舞連忙搖頭否認,焦急地辯解道。
“不是我!姐夫,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我們得趕快去救他。”
話音剛落,她猛地調轉車頭,向西城區疾馳而去。
“他不會有事的,我們先回家睡一覺再說。”
姜鎮濤並未立即營救陳國祥的意思,邊說邊取出了隨身攜帶的酒壺。
“為什麼?”
雲輕歌眉頭緊鎖,滿腹狐疑。
“姐夫,他危難時刻曾救過我,我們不能袖手旁觀啊!”
雲曼舞更顯焦急,言辭間已帶上了哭腔。
不論是陳國祥對她有救命之恩,還是僅僅作為同學,她都無法坐視不理。
姜鎮濤旋開酒壺蓋,悠哉地飲了一口,這才意味深長地笑道。
“好吧!去看看也無妨。”
雲曼舞猛地踩下油門,汽車如箭一般飛向西城。
在西城區華麗超市附近的地下停車場內,遍體鱗傷的陳國祥蜷縮在昏暗的角落。
一輛保時捷帕拉梅拉轟鳴而來,剛停定,雲曼舞便急不可耐地推門下車。
“陳國祥,我們來救你了!”
雲輕歌正欲推門而出,卻被姜鎮濤一把拉住。
“這裡沒有埋伏,很安全!”
姜鎮濤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舉壺又飲了一大口,隨即給黃曉月發去了定位資訊。
姜他早就用神識查探到陳國詳躲在此處,對周圍是否有埋伏自然早就在瞭然於胸。
雲輕歌默默點頭,目光投向車窗外的黑暗。
“曼舞,我在這裡!”
陳國祥虛弱地回應,蹣跚著從暗處走出。
雲曼舞連忙迎上前,見到陳國祥的慘狀,震驚之餘,滿腔憤怒。
“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他滿身血汙,彷彿剛從血腥的地獄掙脫,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觸目驚心。
“可能是倭國黑陽會的人,咳咳!”
陳國祥語氣虛弱,不甚確定,隨後劇烈地咳嗽,吐出一口淤血。
雲曼舞趕緊扶穩他,掏出一顆療傷丹讓他吞下。
“有個倭國女人在追殺我,我好不容易才甩掉她,逃到了這裡,我們快離開這兒。”
傷勢初步穩定,體力稍有恢復,陳國祥急迫地說。
“別怕,我姐夫來了,就在車裡,如果那個倭國女殺手敢來,保證讓她有來無回。”
雲曼舞對姜鎮濤的實力信心滿滿,不僅不急於逃離,反而有些期待那倭國女子自投羅網。
“追殺你的人真是倭國女人?你們陳家和倭國黑陽會有什麼仇怨嗎?”
姜鎮濤降下車窗,笑容中帶著幾分莫測,望著陳國祥,似乎意有所指。
“姜先生,您能來救我,真是感激不盡啊!”
陳國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