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視而不見。
茅延安說,他不願意懷疑良友,但事關重大,倘使我掉以輕心,有可能一著錯,滿盤輸。為了讓我確保平安,他不得不把這個想法告知於我,要我諸事小心在意,要是他那邊抽得出時間來,說不定我看完信不久,就會看到他本人來援。
讀完信的我,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類似的事情這個不良中年以前也幹過,當日慈航靜殿一戰,戰前就是茅延安臨陣倒戈,洩了心燈居士的底,讓羽虹在萬眾之前說出,令得心燈居士再難推託,最後才惡貫滿盈,死在慈航靜殿,現在他臨開戰前送這封信來,其意義與上一次相同,都是趕在最後一刻之前棄暗投明。
其實,這個懷疑我很久以前也就有過。在思考黑巫天女的表面身分時,我曾不只一次想過白牡丹這個可能。
第一,白牡丹說自己與黑巫天女是親姊妹,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只是她一個人說,沒有其他人可以替她證實,換句話說,她今天講是親姊妹,明天講是本人,這根本都是隨她在講,做不得準。
第二,白牡丹追著無頭騎士行醫,屍毒瘟疫散播到哪裡,她人就趕到哪裡,為各地病患無償治療,從不說半個累字,百姓對她的義行感動得當她是活神仙一樣,雖然是伊斯塔主動邀請,但沒人知道她是何時到來,如果把前後順序顛倒一下,就變成她走到哪裡,無頭騎士也殺到哪裡,這裡頭就大有文章了。
這一類的懷疑,我確實是有,但每次稍微想到,就立刻岔開出去,沒有深思,也不敢深思。
我不斷告訴自己,這種事情絕對沒有可能,因為魔法的定律是鐵則,一個人不可能修練光系與暗系的魔法,黑巫天女與白牡丹絕不是同一個人。
隨著與黑巫天女的幾次戰鬥,我發現這個定律似乎已被打破,但我還是不願把這問題深想下去。
因為這個可能性若成真,那我就要立刻進行處理,誅殺黑巫天女,而我把白牡丹、霓虹一起搞上床去,大被亂交的美夢就會宣告破碎,那我前面辛辛苦苦花費偌大心血,忍耐那麼久的辛酸,豈不是全部白費了。
這種事絕不能發生,否則我的心血就付諸東流,而且錯過了白牡丹與霓虹,我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再遇到這等上乘絕配,雙胞胎美少女加母女同床,花重金去妓院找都未必找得到。所以,為了我一己私慾,我決定拿伊斯塔千萬民眾的性命賭下去了,無論如何,都要完成這個美夢。
「‥‥真的是這個樣子嗎?」
在每次下決定的時候、在每次午夜夢迴時、在每個沒人陪伴的獨處時刻,都有這麼一個小小的聲音,來自我心底,悄聲間著我自己。
「‥‥真的是這個樣子嗎?」
真是廢話,除了這個理由,還會有什麼別的嗎?白牡丹又不是我老媽,叫她丈母孃也只是乾爽時候玩玩而已,如果不是為了搞她們三母女同床亂交,這夢想實在太誘人,我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留一個要命的敵人在身邊?
「‥‥你對羽霓、羽虹怎麼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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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要什麼交代?羽霓是個沒有意識的美肉娃娃,羽虹是個我隨便操著玩的賤貨,這兩個人我需要向她們交代什麼?她們自己運道不好,母親什麼不好當,偏偏當個壞事做盡的恐怖份子,現在快要惡貫滿盈,人人喊打,我順水推舟,替天行道,宰了人都還有榮譽錦旗可以領,有什麼不對?
「‥‥但是,霓虹承受得了這個打擊嗎?」
她們承不承受得住這個打擊,關我屁事啊?我自己的麻煩還不夠多嗎?黑巫天女又不是沒有仇家,這邊說要殺,那邊也說要宰,難道我就能對他們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看在霓虹的份上,放黑巫天女一條生路吧,殺了人家母親,做女兒的會很傷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