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知道了。”
從醫生辦公室裡出去,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旁邊的安安明顯有些小難過。
雖然安安自己心裡面也很清楚,這件事跟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在爺爺變成這個樣子後,他還是忍不住有些自責。
【不是被窩氣的叭?不能是被窩氣的叭?】
【爸爸會不會難過?會不會生氣,會不會不理窩哇。】
【爺爺,還有機會好嘛?】
周擇適招呼著安安到自己旁邊坐著,揉揉他毛茸茸的小腦袋安撫他的情緒。
能讓他爸氣成這樣,恰好說明那是他爸本身非常在乎的東西,才能夠牽動情緒生氣成這樣。
只因為這一點,就能夠說明跟安安沒什麼關係。
這小傢伙一點也沒有自知之明,笨到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到病房裡後,周擇適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父親,又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正在擦眼淚的周夫人,開口問道:
“阿姨,既然爸是因為弟弟才被氣成現在這個樣子,那弟弟他現在人在哪裡呢?爸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連面都不露一下嗎?”
周擇適冷著臉非常憤怒,周夫人聽見這句話後眼淚流的更兇了些,抽噎著回答道:
“你弟弟在那個賭場裡面欠了不少的錢,在沒有還清楚之前,那些人是不可能把你弟弟給放回來的。”
“擇適啊,就當做阿姨求你了,阿姨跪下來求你,你救救你弟弟這一回好不好?”
“那些人說,如果錢還不上的話,那他們就剁掉你弟弟的手指,你弟弟怎麼能沒有手指呢?”
“你弟弟他還那麼年輕,他不能沒有手啊。”
周夫人情緒非常激動,看樣子彷彿下一秒就能哭的直接暈厥過去。
周擇適對著自己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急忙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
“弟弟他怎麼回事?
賭博這種東西能碰嗎?”
如今周擇適的表現,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因為弟弟不爭氣而憤怒的哥哥。
周夫人聽見後,又忍不住替自己的兒子辯解。
“承訴他現在年紀還小,經不住誘惑也很正常。”
“擇適,你幫你弟弟這一回好不好?只要你願意幫他這一回,我保證以後他絕對不會再去賭了。”
周擇適沒再回答,而是緩慢的盤著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良久後才輕聲回答道:
“這件事情鬧到現在這麼大,不管怎麼樣,肯定要等爸醒了之後再說的。”
“好,這樣也好。”
周父過去了好幾個小時才甦醒,動了動嘴巴想說話時,猛地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張大嘴巴卻只能發出一些單音節。
“我……”
“這是……”
“怎、麼。”
周擇適勉強能聽懂他想表達的意思,在旁邊周夫人還在思考應該用什麼樣方式告訴他這件事,才能讓周父不再經受第二次刺激時,周擇適已經先開口道:
“爸,醫生說你這是因為年輕時身體不注重保養,再加上急火攻心,所以中風了,以後很有可能很癱瘓。”
周擇適每多說一個字,周父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更難看了一些。
那天晚上週父一聽周擇適說他朋友看見承訴在賭場中時,就立刻回了家裡,想要趕在所有事情都沒有來得及發生之前先阻止。
但是很可惜,周父還是遲了一步。
本來是想把他兒子給勸回來,沒想到在他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就看見承訴對著手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說他欠了賭場整整十個億,如果他沒有錢償還的話,賭場裡的人就要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