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請品牌方每季送最新款的衣服過來。

將攤在箱子裡的裙子一條一條掛起，霍硯舟去拿紙袋裡的衣服。

香檳色，觸感柔軟。

修長手指勾起珍珠帶，泛著珠光的裙子緩緩展開。

全露背的抹胸款，只肩頭處勾著兩根細細的珍珠帶，一直延伸到後腰處。裙子不長，霍硯舟甚至下意識地想了下阮梨穿上它的樣子，

喉結輕動，霍硯舟眼觀鼻鼻觀心，將裙子掛進櫃子裡。

兩人方才折騰了很長時間，眼下又臨近飯點，霍硯舟請陳叔送來晚餐，清淡簡素的菜樣，很合阮梨的口味。

飯後，阮梨找了一部電影，霍硯舟拿來電腦，一邊處理工作，一邊陪她看電影。

有些年頭的一部歐美電影，講述的是20世紀30年代大蕭條時期的社會百態。阮梨看得認真，霍硯舟卻有些分神。

注意力很難完全集中在工作上，霍硯舟索性關掉專案書。阮梨同步給他的那些照片方才還沒來得及細看，這會兒霍硯舟又重新開啟資料夾。

幾百張照片，記錄了她從十八歲到現在全部的生活。

第一次拿到獎學金。

第一次作為優秀學生代表上臺講話。

第一次表演話劇。

……

穿著學士服的阮梨。

去博物院報道的阮梨。

拿到第一份工資的阮梨。

……

霍硯舟像是陪著那些年的女孩子，又將那些他們錯失的時光走了一遍

() 。

半晌，霍硯舟重新點開第一個資料夾，這些照片都是程雅芝發來的，阮梨小的時候有點胖，許是臉型問題，總有種嬰兒肥未褪的感覺，差不多到了初三才開始漸漸瘦下來。

聽見霍硯舟薄薄的笑聲，阮梨詫異轉頭，卻見霍硯舟的視線凝在電腦螢幕上。她就說明明電影在上演情人分別的場景，他怎麼會笑。

阮梨探過頭，看到螢幕上自己的照片，大約七八歲，扎著雙馬尾，又圓又肉嘟嘟的臉。

“……”阮梨抿唇，“能刪掉嗎？好醜。”

霍硯舟抬手揉她的發頂，“明明很可愛。”

“可愛？可愛你剛剛還笑，你明明就是在嘲笑我。”阮梨才不信他的花言巧語。

“沒有，真的覺得你很可愛。”

小小的女孩子，雖然有點胖，可烏亮的眼眸中神采滿滿。

“不許看了。”阮梨直接將電腦合上，“工作忙完了？”

“嗯。”

“那陪我看電影。”

話落，阮梨就有點後悔了。

螢幕上方才還在分別的情人這會兒直接在雨中親吻了起來，電影鏡頭下的男女主角咬著彼此的唇，兩人眼底的慾望一覽無餘。

很快，畫面便朝著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

阮梨咽咽嗓子，僵著脖頸，緩緩開啟電腦，“要不，你還是看照片？”

霍硯舟唇角牽著笑，看她造作。

他原本是坐在沙發上的，方才被阮梨拉坐到了地毯上，“難道不是電影更有趣一些？”

“……”阮梨搖頭，“錯覺，明明是照片更有趣，你看小時候的我多可愛，再大一點……我發給你的那些你都看完了嗎？什麼感覺？有沒有覺得我……”

阮梨的顧左右而言他被倏然打斷，霍硯舟直接將她抱坐在了身上。過膝的柔軟睡裙直接上滑到了大腿根，阮梨攀著霍硯舟的肩，驀然心悸，“幹……幹什麼？”

“乾點有趣的事。”

“……？”

壁燈昏軟，挑高五米的客廳有種空蕩蕩的安靜，只有電影裡雨夜的窸窣聲和男女主曖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