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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阮梨的法語不好,一些簡單的句子還是從前上學時看電影學來的,都是愛情電影。她想象了一下霍硯舟的這把嗓子用法語說情話——嗯,會像巴黎的雨夜一樣,裹挾潮溼,溫柔又浪漫。

阮梨又看他挺括的背影,他穿白襯衫的時候偏斯文,換了黑色,那種凌厲感就又回來了。

腦子裡不自覺浮現起霍硯舟襯衫溼透的樣子,薄薄的布料貼在腰腹上,那麼分明的肌理……

阮梨被自己腦子裡畫面驚住。

她在幹什麼?

她在yy霍硯舟?

身後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霍硯舟轉過頭,阮梨動作其實很輕,這會兒已經完全把自己埋在了被子裡蜷成一團,將被子拱出一個小小的山包。

霍硯舟重新投入到會議,卻有些走神,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在工作上分過心。

有些事情開始偏離軌道。

而事實上,還有直接脫軌的事。

凌晨三點,床上小小的一團開始哼唧。

霍硯舟不得不放下手上的工作,走過來,藉著房間裡昏黃的光線,阮梨一張小臉泛著不太正常的紅。

霍硯舟伸手,掌心貼上阮梨的額頭,很燙。

阮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好像被捲入一個怎麼都出不去的空間,周遭是冷冰冰的牆壁,她一路跌跌撞撞,任憑怎麼呼喊都沒有回應。

迷迷糊糊睜開眼,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把藥吃了。”

很沉很好聽的男聲。

她乖乖地張開嘴,舌尖觸上一片苦,繼而蔓延開。她最討厭吃苦的東西,搖著頭將小小的藥片用舌尖抵出去,然後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小時候抗拒吃藥,她用的就是這招,經驗格外豐富。

“阮梨,聽話。”

阮梨不聽。

她近乎貪婪地膩在這個懷抱裡,脊背被溫熱的觸感熨帖得好舒服,阮梨又靠近了點,試圖找一個更舒適的位置窩著。

霍硯舟垂眼看懷裡不聽話的女孩子,粉軟的唇抿得緊緊的,她似乎是清醒的,知道有人要喂她吃藥,但又不太清醒,因為一直在他懷裡蹭。

“等會兒再睡。”

“先吃藥,吃了藥才能退燒。”

“乖,張嘴。”

如果有熟識霍硯舟的人看到這一幕大概會驚掉下巴。

他什麼時候這麼溫柔耐心過,還是對個姑娘。

可燒得有點糊塗的姑娘卻不領情,只覺得聒噪。

阮梨緩緩睜開眼,視線裡是男人修白的脖頸,凸起的喉結輕動。

視線上移,流暢的下頜線,兩片薄薄的唇,很飽滿,看著也很軟。

可它一張一翕,不給她半點安寧,不讓她睡覺,還要讓她吃很苦的藥。

那一瞬間,阮梨也不知道自己是腦子裡的哪根神經搭錯了,隔著薄薄的金邊鏡片望進一雙湛湛的黑眸。

下一秒,她直接抬手將人拉低,貼上那兩片看起來軟軟的。

世界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