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櫥上的小花一樣,成為永恆的存在。
原來永遠真的存在。
在他的記憶,在他往後生活的每一處。
他想到那朵小花、想到那句祝福,心底便有無與倫比的勇氣。
“我是被愛著的,現在我可以肯定。”他說著環住顧頃的脖子,在男人耳邊說起悄悄話。
“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從來沒喜歡過尚臣,那些話是騙你的,自始至終我都只對你動心過……”
【作者有話說】
我甜甜甜
哥哥是個愛哭鬼
玄關凌亂著兩雙鞋子,顧頃以抱小孩的方式,將徐入斐抱在懷裡。
情到濃時,光是接吻就纏綿悱惻。
冰涼的牆壁起到很好的降溫效果,呼吸的沉與口中的嗚咽互動,最終都變作吞入腹中的一頓飽餐。
突如其來的飢餓感,席捲全身。
顧頃不停地追問,小斐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是哄我嗎?哄我也沒關係你說什麼我都信。
男人像大狗一樣蹭他發癢的脖子和耳畔,鼻尖劃過,唇也劃過,都很柔軟,連帶心臟也痠軟成一團。
徐入斐輕輕拽住顧頃的髮絲,手指陷進去,笑容乖巧而明亮,“是真的啊,還要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
顧頃撤開身靜了一秒鐘,說:“親一下我。”
徐入斐眨巴一下眼睛。
“你親我一下,我就相信。”顧頃說。
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徐入斐把吻印在他唇上,顧頃深沉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光亮,是潺潺水流中投落下的一枚石子,激盪起小範圍的漣漪。
深夜,兩個人都很餓了,即便如此,吃飯也該慢條斯理。
要做好前期準備,要把蔬菜的葉片舒展開、洗乾淨,在每一片葉子上都淋水,讓其溼漉漉,波光粼粼又煥發生機。
烹飪是顧頃擅長的,徐入斐這樣半吊子,總會傷了自己,嬌氣地說痛,便換做顧頃主掌全域性。
到了起火燒油的這步,徐入斐又要催促,快一點,可以直接把食物放進去。
“不行,你還沒準備好。”顧頃忍耐著,吻是一種安撫,哄道。
徐入斐只想快點吃到,一些小性子冒出來,用手沾一點料汁,眼睛發紅又迷濛,“可它已經準備好了。”
顧頃的喉結滾動一下,抵上他的額頭,“你確定嗎?”
徐入斐輕輕哼,“你多哄哄我,就不痛了。”
“好。”
夜色下,食物香甜可口,初起時微微濺了油漬,徐入斐抖著眼淚說好燙,有被火焰灼燒的感覺。
漸漸地,蔬菜的香氣被翻炒出來,在反覆地烹飪過程中,兩個人再度擁吻在一塊。
熱度蒸騰下,都出了汗。
顧頃的自制力,有時精準到可怕,唯獨在這件事上,從前還能稍加剋制,現在彷彿要把幾年缺失的全部補回來,有時發了狠,失控一樣地鎖球,會讓徐入斐顫慄。
他開始求饒,也開始落淚。
顧頃就會停下來,溫聲細語地哄他,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更深地進行下去,然後是我愛你。
可這樣還不夠。
顧頃再一次向他確認道,小斐,你只愛我一個人嗎?
很突然的。
徐入斐氣喘吁吁,又突發奇想。
“我會永遠愛你,”他說。
緊跟著,叫了別人的名字。
“蔣漁聲。”
寂靜在二人面前鋪灑開。
徐入斐暗道不妙,剛要解釋是玩笑,主要是他無論怎麼說顧頃都不信,好話說了一籮筐,也不見顧頃鬆懈下來,才起了惡作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