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被人抬了進來,我勉強坐了起來,老族長面容似乎又老了許多,他揮了揮手,抬他來的人便退了出去,關上屋門。
老族長表情變得複雜起來,想了很久才道:“伢子,你以前有沒有遇到過什麼怪事情?”
“從來沒有。”
“我活這麼大隻知道鬼上身,但你昨天是上了鬼身知道嗎?而且……而且血瞳這種兇屍不是可以輕易制服的東西,你居然能做到,這、這……伢子,從我們祖上傳下來的書上看你應該是一個靈童。”
“什麼,您說我是什麼?”
“你應該是一個靈童,書裡面記得也不是很詳細,只是說靈童雖為人,但是擁有極強的陰邪之氣,可以穿越生死,看透陰陽,嗯……說的不好聽點,靈通不能算是完全意義上的人,他是半人半鬼之體。”
我瞪大眼睛“什麼,我是半個鬼?”
“伢子你莫急撒,我不是咒你家人,我也說了,靈童是陽世之身,既然是陽世,你當然就是人了,但你比普通人更容易和陰邪妖物發生接觸。”
老族長說的關於我身體“特殊性”其實和廖叔所言不謀而合,所以我知道他說的“完全正確”,小時候所謂的多病多災的身體,並不是因為我有病,而是因為我的體質異於常人。
或許正是因為我體質的特殊性,所以我遇到了廖叔、遇到了鼠妖,洛奇才會找到我擔任刺殺海嶺之王的重要角色,之所以我會遇到這些人,被賦予特殊的使命不是因為巧合,而是因為他們早就看出我不同尋常之處。
老族長道:“血瞳是兇屍中的極品,你居然能這麼輕易的上了它身,足見身負法力,否則當晚你就被吸乾精血而亡了。”島妖叼巴。
我忍不住打個寒顫道:“老族長,這個血瞳到底是什麼東西。”
老族長“這個是你親眼看見的,血瞳是邪蠱,黑巫術的一種,是用活人做蠱的邪法,黑巫師相信人死前經歷的痛苦越多,成蠱後的怨氣就越大,所以他將活人沉於裝滿人血的銅罐中,封口處不封死,只留隙縫,在罐口正中栽一顆柳樹,待鬚根進罐,內便可接天地之陰氣,久而久之屍不腐便成蠱。”
我道:“可是製成這種兇蠱有何意義?人早不知道死哪裡去了,這就是損人不利己的手段?”
老族長嘆了口氣道:“我們此地萬歲山中住著一群巫師,這些人個個陰險狡詐,我們和這些惡人同住百年之久,村子被他們禍害的簡直不成樣,但卻敢怒不敢言。”
我道:“為什麼不能搬離此地呢?就算此地是你們祖產,長期受人迫害也該想法子避免外人的迫害啊?”
“我們這些人對於自己地盤是非常看中,沒法做到說走就走,而且天下雖大,真正屬於我們的棲身之地又能有多少?去城裡買房子?或者是去別的村子裡藉助?這世上有誰願意做無根之人?”
老族長的心思我也能理解,雖然同為炎黃子孫,但離開自己的窩,那就很難再找到歸屬感,這就好比過了大半輩子突然告訴你要投奔親戚家,即便血親再近,關係再好,也很難做到在別人家裡有歸屬感。
想到這兒我道:“您的意思血瞳是萬歲山巫師炮製的兇蠱了?”
“百分之百啊,除了他們還能有誰?”老族長道。
“那麼破解血瞳的人又是誰?我想知道是誰把我從血瞳體內解放出來的?”
“這個人叫馬尾,這個年輕人四個月時被人遺棄在村子裡的羊圈,是我們收養了他,孩子吃百家飯長大,從小似乎是腦子不太靈光,卻有過人之天賦,如果不是他,我們村子裡的人早就被萬歲山的黑巫師給害死了。”
“哦,此地還有能與黑巫師相匹敵的高手?我能當面道謝嗎?”
68、不合時宜的法事
“這個孩子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