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並沒有哭泣,也沒有很堅強,似乎她在冷烈風的面前就沒有那麼堅強。
其他的人面前她不能懦弱,可是冷烈風的面前,她卻不能堅強。
四爺好笑:“自己的老婆,如果連這點事都不知道,還是男人麼?”
“可是……”水一心抿著嘴唇,她很想哭,但沒哭下來,抬起手抹了一把眼淚,不等眼淚掉下來,她已經吞了回去,四爺的手一把捏住水一心的下巴,不容置疑。
“爺的閨女,必須要來到這個世界上,爺的老婆也一定要陪著爺老掉牙。
心兒現在後悔來不及了,爺的後半生要找個人負責,這個人就是心兒,心兒如果敢說不願意,爺有的是時間陪著心兒折騰,因為還有後半生,後半生要是還不夠,那就折騰來生,總有一生能折騰折騰,心兒不信,可以試試。”
冷烈風的那話,一瞬間說進了水一心心窩子裡面,那種幸福夾雜著風風雨雨,她就再也說不出話了。
冷烈風抬起手,將媳婦摟進懷裡,水一心抬起手握住冷烈風的手臂:“我很沒用。”
林泱和林淋死了,她還生了這種病,怎麼辦?
四爺抬起手輕輕拍著媳婦的後背,讓媳婦緊繃的身體漸漸鬆弛下來,跟著四爺說:“心兒要多沒用一點才好,爺覺得那樣踏實,不然心兒什麼都比爺厲害,要爺這個男人幹什麼?”
水一心還能說什麼,已經說不出其他的話了。
這個男人,已經下定決心了,她似乎只有一個選擇。
他懂她想要的是什麼,也明白這個孩子她是非生不可的,所以他想也不想的回答是,孩子一定生下來。
他是用實際行動在告訴她,不管要遭遇任何的困難,他都不會輕言放棄,甚至絕不放棄,那麼,她這個帶罪之人,生病的身體,有什麼理由不去陪著他戰勝病魔。
病的是她的身體,可是痛的卻是他的心。
水一心嗚嗚的低泣了一會,四爺心裡心疼,但還開玩笑說:“別哭了,再哭都要水漫金山了,不知道以為爺欺負心兒了,壞了爺的名聲,爺是什麼人,對心兒的心,日月可鑑,不哭了,既然來了就進去聽聽,這幫沒用的醫生,一個個的腦子都被灌了**藥了,爺說一樣,他們說一樣,都該拖出去斃。”
水一心抬起頭,眼淚忙著擦了下去,以為她沒聽到呢,四爺正威脅人家呢,人家能不反駁麼。
“我不進去了,你們商量,我怕丟人明天我在商量。”水一心怕進去,那麼多的人,萬一聽見外面的事,都不夠丟人的,所以她不去。
水一心不去四爺也沒回去,拉了她一下:“等著。”
水一心停頓了一下,按照四爺說的真的沒走,四爺回去沒有一會出來了,把兒子也給叫了回來,帶著媳婦一家三口回家了。
水一心一路上都在低頭,不知道說什麼好,抱著肚子的手有些緊張,兒子在她面前,她不敢說什麼。
孩子那麼小,真的往心裡去的話,一定會受到影響,水一心就怕這種事情發生,她最不想看見的就是孩子受到影響。
一路上冷烈風一直跟兒子說話,這次見面冷越翼的話就很多,水一心都看出來了,冷越翼對冷烈風的依賴性越來越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次分開的有些久,從四爺去天險就沒有過見面,所以依賴性才這麼大的。
水一心注視著這對父子,目光顯得擔憂。
她之前和雲中鶴說要兒子留在這邊,看來她又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什麼人能比自己的父親更加愛護自己的孩子?
這一點,她就很愚蠢。
到了住處,水一心忙著張羅父子倆先吃飯的事,直到吃了飯,也沒提起過關於治病的事。
吃了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