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齊看見華宴慢慢癱軟的身體,露出苦笑,看來這次栽了。
越無心找到司齊只花了一點時間,畢竟牧笙目的不是為了擋住越無心,而是放他進來,然後殺了他。越無心的武功很高,即使醉心武學的牧笙加上天資過人的蘇少時也不是他的對手。越無心冷冷的掐著蘇少時的脖子,蹙眉道:“放人。”
牧笙大聲的笑著,像是聽到一個笑話,揚了揚手道:“你讓我放哪個人?”
司齊與華宴分別被吊在兩根繩子上,一左一右,腳下是兩個黑色大罈子,他們與罈子捱得極近,只要繩子斷了,瞬間就會落入罈子中。
“罈子裡是化骨水,”牧笙挑眉笑道:“依你的輕功,勉力只可能救一人,可是我手上有兩個人,你想救誰,放棄誰?”
越無心將手上的蘇少時狠狠地掐著,蘇少時撲騰著腳,臉色漲紅,他用力將蘇少時一拋,飛身往司齊那邊去。
牧笙勾著唇,飛出兩枚飛刀隔斷繩索,然後才趕到蘇少時的身邊,扶起正在吐血的兒子,心情頗好的望著越無心。
越無心的功力果然高,在司齊鞋面剛剛捱到化屍水時,將他抱開。司齊在落入越無心懷中那刻,聽到撲通一聲,他轉過頭,茫然的望著聲音來源。越無心抱著司齊飛過去,黑罈子裡泡著一具焦黑屍體。這化骨水成分類似濃硫酸,能腐蝕落入其中的一切東西。
看著罈子了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泡,那具軀體也越來越黑,司齊忍不住流下眼淚,喚道:“華宴。”可沒有人再去回應他,那個傲嬌的男孩轉眼間,變成一具黑漆漆的屍體。
牧笙拍著巴掌道:“絲毫不猶豫,果然是魔教教主,你說華莫在天之靈,看見唯一骨血死的這般悽慘,恐怕會恨死你了。也不對,畢竟他死前就十分恨你,恨的去殺你。你殺了華莫,又害死他兒子,這種感覺怎麼樣?”
“瘋子。”越無心冷聲道,抱著司齊就要離開。
“既然你來了,就別想離開。”牧笙抓著蘇少時往外躍去,大笑道:“看你樣子,我就可憐你這個蠢人,再告訴你一件事,其實那個華莫可是愛你愛到要死。他兒子生出來就迫不及待要去找你,瑤娘恨他,給他下毒逼他離開。可是華莫連命都不要,他跑去找你,然後我用他兒子的命逼他殺你,他也只捨得給你下一半的□□,最後被你發現一掌殺了。”
越無心身形頓了頓,淡然的臉上終於出現裂痕。
“也是冤孽,他要是當時狠心殺了你,他的兒子可是會好好的活著。可惜他去死換來你與華宴的命,也是留不住。”
聽到這句話,越無心大吼一聲,朝牧笙攻去,那一掌如排山倒海之勢,內力雄厚,暗房周圍瞬間炸開。越無心眼睛通紅,追著牧笙而去。
“有詐,爹,爹。”司齊急急地叫著,可越無心聽不見,固執地追尋牧笙。
“你用的內力次數越多,吸進的毒煙就越快發作。我知道魔教毒醫擅長百毒,不過你恐怕是撐不到那個時候。”牧笙攬著蘇少時,臉上是狠辣的笑容,“放!”
越無心與司齊陷入一個包圍圈,漫天毒針立刻射來,越無心凝視屏氣,一揮掌,內力噴湧,將毒針振落。他的嘴角溢位鮮血,顯然毒已入肺腑。
司齊祈求道:“爹,以後一定能夠報仇,現在保住命才要緊。”
越無心緊緊抱著司齊道:“兒子,爹對不起你,我帶你回家。”說完一陣強烈的內力洶湧而來,漫天的毒針不僅落下,更是反彈回去,越無心拼盡全力要離開。
“你以為這樣簡單就能走。”牧笙拿著劍,攔住越無心:“當年奪妻之恨,我永遠難忘,必定用你的血祭奠亡妻。”
越無心一手護住司齊,同牧笙過招。遠處廝殺震天,好像是魔教眾人攻入接應教主。越無心的神智逐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