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齊露出八顆牙齒,十分燦爛笑道:“這不算什麼,誰叫我是你們的大師兄呢。”
華宴鄙夷的看了司齊一眼,道:“洗衣服的大師兄有什麼好得意,你看哪個門派的大師兄不是眾星拱月,要聲望有聲望要威視有威視,在咱們翎羽門大師兄連個新入門的小弟子都能欺侮,這算哪門子的大師兄。”
“咦,難不成你喜歡兇一點的大師兄,那我不給你洗衣服,該把衣服丟到水裡。”司齊作勢揚起手一揮,要將衣服丟到水中。
“不要啊。”華宴一聲慘叫:“這是我唯一一件新衣服了,我還要穿著參加武林大會呢。”
“那你告訴我,是喜歡那種大師兄?”司齊揮了揮手中的衣服。
“你,你,喜歡你!”華宴一急,脫口而出,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噗—,師弟這樣喜歡我真令我感動,只不過我對你這樣毛都沒長齊的小孩沒什麼興趣。”司齊還是沒忍住笑,繼續逗弄華宴。
華宴臉脖子根都紅了,那是氣的。伸手搶過衣服,就鼓著臉頰,氣沖沖走了 。
“哎,真是不經逗。”司齊撐著臉,看他離開,又從懷裡掏出那條手帕,仔細的洗了洗,沒辦法,原主太愛乾淨。
之後沒有人捉弄司齊,也沒人來看望他。一個月過了,司齊刑滿釋放,也快到啟程參加武林大會的日子。
司齊作為大師兄,帶著十幾位弟子先出發。本來,司齊琢磨著要不要把華宴狠揍一頓,讓他下不了床,這樣就可以躲過一劫。考慮到要是這樣做,自己也應該再被關一次禁閉,會錯過關鍵劇情,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些弟子組成了幾個小團伙,各自為政,連吃個飯去哪個客棧住宿這種小事都能大動肝火,司齊一直作為潤,滑,劑的存在,多方調停,才不至於內部打起來。一天下來,簡直是口乾舌燥。
在眾弟子遇害那晚,南溪被小弟子捉弄,吃了帶瀉藥的飯食,拉了很久的肚子,又等到蹲麻的小腿恢復,踉踉蹌蹌的回到駐紮的空地。回去就見到自己的師弟被屠殺殆盡,而自己被追殺時滾下深坡才撿回一命。
司齊瞄著跳動的火光,靜靜地思考。他們今天在野外過夜,也是遭到襲擊的這一夜。他帶的都是精銳弟子,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容易全軍覆沒,除非魔教首先是用毒。原主當時並不在現場,所以他不能確定問題出在哪裡。
不過既然是下毒,最老套的辦法就是水中下毒。然後是木材,透過燃燒揮發吸入人的鼻腔,最後是面積最廣,難以逃脫的毒霧。
先是囑咐一遍不可飲用河水,又仔細聞了聞砍回來的木材,司齊終於接過那個帶著瀉藥的乾糧。
司齊道了聲謝,又撕了一大塊給華宴,望著對方不解的目光,司齊解釋道:“我肚子不餓,吃不完。”
華宴哼了一聲,接過乾糧,翹著鼻孔道:“別以為憑這個就能讓我原諒你,我才不會這麼輕易被打動。”
司齊笑了笑不說話,月色在他的臉上照出朦朧的影子,他的一雙眼睛在篝火的照耀下,愈發靈動,顯得流光溢彩。
華宴嚼著乾糧,突然道:“這麼一看,你跟蘇少時長得還挺像。”
“是嗎?”司齊看著對面的蘇少時,他也正巧看過來,對司齊柔和的笑了笑。
“二師弟,我肚子有些痛,你能陪我去如廁嗎。”司齊捂著肚子,扯華宴的衣裳道。
“怎的,怕黑,膽子跟個姑娘一樣。”華宴咧嘴嘲笑司齊。
“我不是害怕。”司齊抬起頭,看著華宴,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我覺得你也需要。”
話還沒說完,華宴也是肚子劇痛。
“那塊乾糧有問題!”
兩個匆匆鑽進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