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什麼地方值得他這麼喜歡。
一輛車停在他身邊,司齊抬頭看了過去,車窗搖下,正是鍾家大哥。
鍾寧看到司齊滿臉淚痕也是愣了一瞬,面色不變道:“上車。”
不知道鍾寧吩咐司機開到哪裡,待司齊望向窗外時,人煙越來越少,他心裡才開始慌,張口問道:“大哥,我們這是去哪?”
鍾寧正用餘光瞟著他,不料被抓個正著,有些尷尬道:“到了你就知道了。”只不過,他偽裝的很好,從臉上看根本就沒有抓包的窘迫樣,連著尷尬的語氣也只是比平常的語調更冷些。
司齊被嚇住,縮了縮,沒有敢再開口。
車好像進過一條小路,輪胎在碎石中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音,鍾寧冷淡道:“下車。”
司齊縮著身子尾隨鍾大哥身後。
“我每次心情不好就會來這裡。”鍾寧走到一棵樹前站定,猶豫許久道。
司齊愣住,難不成鍾寧不是對他有了歹念,而是為了安慰他。
鍾寧接著道:“在外人面前,這樣哭真丟人,以後不要站在大馬路上哭。”
司齊的關注點在於那個哭,他小心翼翼問道:“大哥經常來這裡,哭?”
鍾寧輕飄飄的給了他一眼,隨著晚風冷到司齊的骨子裡,凍得他打了個哆嗦。“當然不是,”鍾寧道:“只是總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那時候來到這裡,靠在樹上吹吹風,或是看看天,心情就會好許多。”
我還以為是對著樹洞講述所有煩惱,司齊捶了捶頭,這又不是童話故事,鍾家大哥哪像能做這麼純真事情的人。
“你有沒有感覺好一點。”鍾寧閉起眼睛,清風拂過他額頭的碎髮,平常那副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模樣也消融許多。
“有有。”司齊看呆了,鍾寧鼻樑高挺,眼線狹長,特別是他盯著人看時,那雙漆黑的眼睛就像一座古井,深邃無波,讓人憑白就少了一節氣勢。
鍾寧轉過頭來,一片枯葉打著旋正好落到司齊的頭髮上,他笑了笑,伸手給他拿了下來,順勢揉了揉司齊的頭髮:“鍾念,鍾家確實虧欠你許多,今後由我補回來,好嗎?”
那個笑容如冰雪消融,耀眼無比。樹枝互相拍打,發出嘩嘩的響聲,不知名的蟲子發出喧鬧的雜音,司齊有一瞬間覺得不真實,他喃喃道:“大哥你笑了,你再笑一次。”
鍾寧板著臉道:“你看錯了。”
司齊猛地驚醒,拉著鍾寧的手道:“我不是做夢,大哥你真的笑了。”
鍾寧視線往下,看著司齊與他牽在一起的手,彎了彎唇角,否認道:“沒有。”
“大哥,你又笑了,弧度再大些嘛,不仔細看根本來不出來。”司齊像是中了□□一樣,大聲歡呼,又湊了過去,道:“原來大哥也是會笑的。”
鍾寧看著湊過來的臉,呼吸停了一瞬,他的臉色依舊,語氣淡淡道:“有什麼稀奇。”
“當然稀奇,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大哥笑,沒想到大哥笑起來這麼好看。”司齊收回伸長的頭,嘀咕道。
心跳漸漸平穩,鍾寧依舊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彷彿方才心跳加速手心出汗的人不是他,他想自己可能真的魔障了。
回到房間,鍾寧圍著浴巾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夢鄉,這個夢還是前幾天一樣。他與司齊會一起在洗浴室換衣服洗澡,然後躺在汗蒸室聊天睡覺,只不過有什麼變了,在他看到司齊脫下衣服,轉頭看他的時,那張白皙的臉上帶著粉紅,他的呼吸變得深重幾分,畫面一轉,他將司齊壓在帶著熱度的瓷磚上,汗水濡溼兩人的頭髮,他低頭舔舐著司齊臉上的汗珠……
鍾寧猛地張開眼睛,解開浴巾果然摸到一片黏膩的東西,他的臉色黑了黑,轉身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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