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事務繁忙,怠慢愛妃,過幾日再去看你。”司齊慢悠悠道:“今日如歌受了驚,朕今夜要陪陪他。”
如妃一雙美眸瞬間煥發神采,裡面是無法言明的狂喜,他福了福身子,聲音中都是激動的顫抖:“臣妾這就去準備。”
何美人的笑容瞬間僵硬,乾乾道:“是嗎,陛下還真是體貼。”
司齊接著道:“天色不早,各位都回去吧。”實在是女帝平日甚少踏足後宮,除了大婚,留宿在哪個宮裡幾乎是沒有的事,再多也只是白日陪著哪個妃子用膳聽曲。對於看男人們爭風吃醋,白樂瑤更寧願在自己殿裡看眾位宮女侍女,或是看一天奏摺。
夜黑的濃稠,天上幾個星子更顯明亮,一尾兒彎月被烏雲遮住,欲說還休的躲迷藏。
司齊躺在床上,看著一個絕色美人正漫步向來走來。
周圍紅燭燃燒,發出明亮的光彩,宮殿中金雕玉器,圓、潤的夜明珠燁燁發光,閃爍著動人而華貴的光芒。但遠不及這個蓮步輕移的男人。
他方沐浴完,鬢髮溼潤,白皙的臉龐帶著動人的紅暈,一顧一盼就是傾國容顏。身上穿著輕薄的白色紗衣,堪堪遮住幾個重點部位,露出來的白嫩肌膚,更襯著他的冰肌玉骨。如歌從未在女子面前穿的如此少,此刻即欣喜又窘迫。
司齊嗅著傳來的陣陣清香,他不動聲色的觀察如歌的每一分神色,想要確定一件事。
伸手將如歌擁入懷中,懷裡的人羞澀慌亂,柔弱無骨的倚在他的胸膛。各種表情不像是在作偽,司齊伸手挑起如歌的下巴,這個男人每一分長相都十分合他的口味。放在以前,他絕對毫不猶豫的下手,可司齊沒有忘記鍾雲的存在。
按照鍾雲的行為,他最可能就是投身於如歌身上。畢竟這個如歌是司齊最喜歡的型別,也是司齊堂堂正正的男人。
那麼,這個如歌真是會是鍾雲嗎?
司齊一點點的湊近臉,懷中的人兒也緩緩閉上眼睛。
倘若不是,他今天放話出來要陪如歌過夜,鍾雲一定會得知,那按照他的性格,一定會來搗亂。
兩人唇一觸即分,司齊望著空曠的寢室,除了紅燭燃燒的嗶啵聲,就只有如歌砰砰響動的心跳聲。
如歌雙頰酡紅,臉色醉人,他美麗的臉龐堪比最華貴瑰麗的奇珍異寶,他伸出手,勾住司齊的脖子,輕聲喚道:“陛下。”
不是他。
也沒有人來。
司齊莫名有些不高興。
他想起從南溪軀體中出來時,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沮喪心情,也未體驗過的孤獨寂寞,可是他發現自己被鍾雲抱在懷中。那一刻,所有的不安寂寞全都消失,他的耳朵裡只有鍾雲的聲音:“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他落荒而逃,不曾有過的安心充盈於心。四海為家的浪子總有一方小窩駐留於心,風流多情的人,招惹無數真心的同時也渴望奉出自己的真心。不是他們沒有心,他們將真心放在身側,可總是送不出去。
司齊第一次發現,自己也許,可能,碰上一個能夠拿走他心的人。
他很高興,甚至躍躍欲試,看這個男人是否能夠完全奪走他的心。同時他又帶著忐忑,倘若連鍾雲都不能夠完全讓他愛上,又能夠有誰?
男人都渴望征服,越是強大越能激發鬥志。可在心底隱秘處,他們也是渴望被征服。
司齊手動了動,在如歌期待的眼神中俯身,輕輕吻他的臉龐。司齊有一點生氣,不知是生自己的氣,還是他人的氣。如果是以往,如此活、色、生、香的美人在手,他必定不會錯過,可如今,他卻是心不在焉的拖著時間 ,半分旖念都不起。
一直盼望著有人能夠到來,那人竟然遲遲不肯來。
☆、女尊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