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還是,子騫願意將你帶出來見人了?”
子騫?從她口裡聽到這個親密的稱呼,陳雪心裡極不舒服,她淡淡的揚著頭:“喬小姐,你不是已經離職了嗎?”
“離職?”喬靜玉冷笑一聲:“誰說的?”
陳雪淡淡一笑說:“我先生說的。”
“先生?”喬靜玉美麗的身影依在陳小姐的工作臺前,伸手撥弄著一支筆:“哼,是誰的先生,還不一定呢。”說著,傲然轉身,想到什麼又回頭:“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而已,在我面前囂張什麼?”
手下敗將?陳雪莫明的一驚,她在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你不就是跟顧子騫住在一起了嗎?”喬靜玉揚著眉著:“男人還不是那麼點事嗎?子騫還跟我說,”說著,她自信的笑著,聲音極小:“你,在床上……太沒有情趣了。”說著,揚頭笑著就要離開。
陳雪難受,可是她卻正聲說道:“那足以見得,喬小姐跟我老公的交情蜚淺。那麼,改天找個時間聚聚,咱們三人討論討論!”
看到陳雪平靜如水的面容,略帶挑釁的語言,這下輪到喬靜玉瞪眼睛了:“哼!”不悅的轉身離開了。
陳雪坐在沙發上生悶氣,該死的顧子騫,竟然真的沾花惹草?而後想到,朱麗茹對喬靜玉一直非常好,聽她的口氣,是十分中意喬靜玉的,難道顧子騫對一直繞在自己身邊的美女竟然沒有一點動心?難道他就沒有生過一絲念頭?
煩惱之餘,她無意之中發現,那寬大的辦公桌上,也有自己的照片,跟傾城佳苑書房那張照片一樣,自己身著禮服,手持酒杯,落漠的樣子。瞬間她釋然了,是啊,顧子騫說過,喬靜玉只是工作上的助手而已,那麼,既然他說了,自己就應該信他,而不是胡亂猜測,或者,有事也該明著跟他說,問問他,而不是偏聽喬靜玉的一面之辭。
喬老師的電話來了,陳雪別去心裡的不快,匆匆下樓,坐上顧子騫早已備好的車,趕往宇豪酒店。
到了酒店門口,遠遠的,陳雪便看到了湯雨嘉與陳致遠的大幅喜貼,還有禮儀小姐在指引參加婚宴的朋友往哪一層樓走去,她駐足在大幅帶有兩人婚紗照喜帖下,那照片上的雨嘉身著白紗,一臉喜色,而摟著她的那張面孔,非常陽光,非常帥氣,陳雪欣喜的笑著,果真郎才女貌,難怪雨嘉這樣甜蜜。
“老婆!”隱隱的,那個如魔咒般的聲音彷彿又響起,陳雪打了一個冷顫,那日被叫花子抓住的情景讓她心有餘悸,沒有顧子騫在身邊,她膽小了許多,根本不敢抬眼望身後看去,接著她一步也不敢停,匆匆走進了酒店。她問穿著紅袍的禮儀小姐:“新郎新娘呢?”
禮儀小姐輕輕含首道:“新郎在宴廳招呼朋友,而新娘正在休息室。”說著,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
陳雪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來到休息室,彷彿聽到裡面陣陣歡笑聲,好像人還不少,陳雪含笑的叩著門,可是卻沒有人來應聲,她輕輕推著,發現門並沒有鎖上,於是走了進去,休息室大約有十多個人在裡面,而端坐在鏡子面前著抹胸婚紗的幸福女人,不正是湯雨嘉嗎?
陳雪站在門口悄悄打量,除了雨嘉,其他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此時的湯雨嘉,正坐在鏡子前理著身上的婚紗,旁邊有好些女孩子說:“我要跟新娘子照,”於是便有人舉起相機,大家紛紛和雨嘉合影。
雨嘉喜笑顏開,手裡握著一整百合做成的新娘捧花,今天是她夢寐以求的好日子,終於得償所願了,心情怎是一個好字可以形容的,不過,當朋友擁著她照相時,她卻看到了休息室門口站著的陳雪。她的心情由跌入谷底,慌亂得不知所措。
“雨嘉。”陳雪從包裡拿出早已經備好的結婚禮物,含笑走到剛照完相的雨嘉身邊,輕輕含笑:“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