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帶著和眼前少女相近的溫柔與疏離，在看到她之後對她欠身，行了一個標準的禮。

&ldo;神。&rdo;

被帝鳳溟困在雲九眉心之中這麼長時間，辰也沒有絲毫變化，曾經千萬年都這麼過來了，不過是區區幾個月罷了，對他來說還不算是什麼。

少女像是好奇一樣偏著頭打量他：&ldo;你從哪裡來？&rdo;

&ldo;我來自聖島。&rdo;辰答道。

少女的身量並不高，僅僅只道辰的胸前，所以她說話的時候要微微抬起頭看辰，辰覺得這樣似乎不妥，然後半蹲下來，看著少女。

少女對他這樣識相的行為表示很滿意，臉上微微笑了笑，&ldo;既是來自聖島，為何又被困於眼前女子眉心？&rdo;

&ldo;乃是故人所謂，我亦無法阻止。&rdo;辰直言道。

對他來說，帝鳳溟的確算是個故人了，只是可惜帝鳳溟似乎卻不太想看到他。

&ldo;第二世界之災難，汝可知？&rdo;少女飛著退後幾步，重新落於泉上，給雲九身邊留出足夠的空間，只是眼神還緊緊盯著雲九。

辰也隨著少女的動作隨她一起站在泉上。

&ldo;已經知道了。&rdo;

&ldo;你如何看？&rdo;少女溫柔地注視著雲九，差點讓辰以為身旁的這位第二世界的守護神是要愛上雲九了。

&ldo;天下將亂，便是神渡眾生。&rdo;

少女櫻唇輕啟，&ldo;天道不允，何如？&rdo;

神明本就是不為天地所容的存在，他們的力量太過於強大了。

曾經世界太亂，這天地間需要有神明來制約、規範和守護，可是這麼多年以來，世界已經漸漸安定下來，再也不像以前混亂。

神明的意義也已經到頭了。

少女一直待在這華胥靈泉之中，就算是華胥靈泉不被第二世界上的人們所遺忘，她也不會輕易開啟華胥靈泉。

因為她是面臨著天道懲罰的神明。

這世間所有還存活著的神明都會受到天道的懲罰，在天道之罰下，灰飛煙滅。

天道無情。

善於利用各方勢力來制約平衡，在目的達到之後，便可以毫不留情地抹殺。

第1019章 聖靈境！

&ldo;何為天道？&rdo;辰問。

&ldo;慈悲道、殺戮道、無情道，大道三千，沒有一條路屬於你我。&rdo;少女盈盈笑道。

她的眼中彷彿有著比華胥靈泉還有美的湖水，可是卻無比的荒涼，像是久無人至的荒野，雖然仍舊美好寧靜，卻沒有期待。

&ldo;可總有一條，是屬於她的。&rdo;辰看向在樹下安靜修煉的女子。

他們倆的對話絲毫沒有影響到雲九的修煉，雲九仍舊沉浸在修煉之中，她的氣息暴漲！

……幻靈境九階、宗靈境！

突破了宗靈境仍舊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渾身的靈元一點一點的凝實，像是饑渴的海綿一樣渴求地吸收著華胥靈泉之中的靈氣。

宗靈境二階、宗靈境三階、宗靈境四階……

少女和辰都沒有再說話，靜靜地看著雲九，彷彿在等待著一個奇蹟。

&ldo;在你這裡，這樣的是第一個吧？&rdo;辰看著雲九修煉的速度有些咂舌，問道。

少女含笑點頭，&ldo;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般悟性的。&rdo;

&ldo;這算是你的福氣，便不要放過她了。&rdo;辰看著雲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