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微紅著眼眶，輕聲低語，卻是讓人心頭一緊，一股保護欲油然而生。

司馬巖輕嘆一聲，安慰道：&ldo;你別瞎想，師父只是沒辦法釋懷罷了。你是你，阿九是阿九，不用比較。你現在做的也很好。&rdo;

&ldo;可是，若是換成阿九，她現在一定能夠替師父求到藥的。她那麼聰明，她什麼都會，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rdo;

雲柔哽咽著，她一臉羨慕的看著雲九朝著小童走去的背影，眼底卻閃過了一抹凜冽的寒光。

這一點，司馬巖完全沒有注意。

雲九的名字在歸無殿，現在已經是禁忌。可即便如此，他也不相信，如此純良的阿九，會做出那般的事情來。

但云柔的話，卻也讓他想到了阿九的才能，於是附和道：&ldo;是啊，她那麼聰明，只可惜，這個世界並沒有善待她。&rdo;

雲柔差點氣的吐血。

她的本意是希望司馬巖能夠替她攔住雲九，見到鬼醫笠仲的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更何況，她不想空手而歸。

因為她知道，雲九在的時候，每次出門執行任務，從來沒有空手而歸過。每一次都是圓滿的完成。

她不想在心裡承認，她比不上雲九。

&ldo;巖，我已經不配坐在少主這個位置上了。我沒有為歸無殿做任何的貢獻，已經有很多人對我產生質疑了，這次我若再空手而歸，只怕是連師父都會對我失望。巖，師父因為阿九已經這樣了，我不想讓師父在傷心，你能不能幫幫我？&rdo;

一滴淚，從雲柔的眼角滑落。

她攥著司馬巖的衣袖，那眼中的絕望與痛苦，讓司馬巖為之一顫。

的確，從阿九離世開始，師父的病就日益的嚴重。而門下的人對雲柔頗有微詞，他也是略有耳聞。

但是……

他微微搖了搖頭：&ldo;生命面前，人人平等。雲姑娘說的沒錯，我們沒理由讓她將七彩月蘭的種子讓給我們。&rdo;

&ldo;巖，你與她認識，你能不能去替師父求一下？師父待咱們恩重如山，我從小沒有父母，是師父收留了我和阿九。我已經沒有阿九了，我不想再沒有師父。巖，你就當是替阿九幫幫忙好不好？？&rdo;

雲柔作勢就要給司馬巖跪下。

大庭廣眾之下，司馬巖連忙將她扶住。說到阿九，他的心沒辦法不動搖。

第625章 真假難辨！

司馬巖猶豫了一會兒，看著雲九的背影，她也叫雲九，他又怎麼能夠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ldo;如果此時是阿九在這裡，她會怎麼做呢？&rdo;

輕嘆般的低語，這句話不是在對雲柔說，而是在對他自己說。

但是雲柔聽到了。

她身形一僵，一抹恨意從她的眸光中一閃而過。

阿九阿九，都已經死了這麼久的人，他的心裡眼裡想的，還是阿九！

&ldo;巖……&rdo;雲柔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被司馬巖阻止了。

他看著雲柔，眼眸中帶著一絲懷念：&ldo;如果是阿九在，她是斷然不會去搶別人的東西的。&rdo;

&ldo;可是……&rdo;

&ldo;雲姑娘說的沒錯，生命面前，人人平等。落雁山莊同樣在這裡，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說我們歸無殿仗勢欺人？&rdo;

司馬巖臉色微沉，雖然被雲柔說的有些動搖，但看著雲九纖瘦的背影，他莫名的就覺得，他不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