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舒朗潮燈籠那裡走去,他不相信婉茹就這樣拋棄自己,他要問明白。
窗子裡綽約的身影似乎早在等著舒朗,兩人隔窗無語。
婉茹,我錯了,我回來是認錯的。舒朗的心語。
沒有錯,誰都沒有錯,錯在我們不該相識。婉茹的心語。
婉茹,你是我這一生的真愛,我不能放棄。
舒朗,你會發現,還有很多的真愛沒有被你發現。
沒有,我回來就是要回屬於我的東西。婉茹。
記住,屬於你的東西,並不一定在你身邊。舒朗。
我明白了真相,我懂得,在這個世界上對於我舒朗來說,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了,跟我走吧,我的婉茹。
當我見到唐莉,我也明白了,她才是你愛的歸宿,她會給你帶來溫暖的家庭,帶來光明的前途。跟她去吧,這是婉茹對我的舒朗付出的最後的愛。
我對她沒有愛,我要放棄她給我設計的一切。只要你回來。
別傻了,一個男人應該追求事業,婉茹祝福舒朗走好。
不,舒朗什麼都可以放棄,就是不放棄婉茹。
舒朗,你要逼死你曾經的婉茹嗎!
窗子裡創出了令人心碎的抽泣聲。
門開了,走出來一個少女。他走到舒朗身邊,說她是新郎的遠方堂妹,名叫麗莎,代替婉茹來送舒朗走。
少女很懂事,攙住舒朗的胳膊,淚水盈盈地看著舒朗,看著這位渾身冰冷的花崗石雕塑般英俊男子,早熟的少女似乎領悟出其中滋味,恨不得用自己少女的身體,溫暖舒朗冰透的身體,把自己稚嫩的唇,代替婉茹送給男人一個安慰的熱吻,讓他得到短暫的嬌弱的愛撫。
是麗莎把舒朗送走的。
………【19、愛 只是在成長】………
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路上已經有了行人的影子,路邊樹上的鳥兒開始鳴叫。絲絲晨風裹著淡淡的田野的氣息,漂浮在整個空間,原野上的細碎的花,已經能看到隱約的色彩來。
舒朗和婉茹兩人一起走著,之間分開了一個人的間隔,欣賞著原野的朦朧。本應該輕鬆的心情,卻被那個話題壓得有些沉重,就是水生的事情。
“婉茹。”舒朗突然間嚴肅起來。
婉茹抱著狗仔看著舒朗,感到一陣陌生。
“婉茹,我有個粗淺的認識,說出來你不要見笑。”
“說吧。”
“有時候也覺得水生說的對,人就是邪惡的。為此我倆高中畢業時就發生了爭論。我一直都堅信,不管怎麼樣,人是善良的,社會到處都充滿了光明,掏出心來待人,人們就會真心待你,就可以實現人生的價值,實現自己的理想。
“他說社會是極其複雜的,人心難測,需要處處提防,有時還要主動算計別人、出賣良心才可以立足,才可以實現自己的價值。還說就像潘曉說的‘人生的路怎麼越走越窄’。我們當時就打賭,二十年後再相聚,看看誰是成功者。
“已經不可能了。”
舒朗說著惋惜中帶著傷感。繼續說:
“也許他是成功者。
“有研究說明,新生兒與狼崽子沒有本性的區別,天生的具備利己之心和兇殘的慾念。
“但是水生的認識太偏頗。
“我思考了很久,覺得人性本惡,趨向善。人性是變化的,是被愛的力量牽引著走向了善,掙脫了愛的引力,被恨吸引過去,就走向了惡。
“愛的力量來自天生,生命誕生下來,感受到的首先是母愛,再就是親人的愛,老師的愛,朋友的愛,愛像陽光一樣普照大地。
“恨是派生出來的,是弱小的,是藏在陰暗處滋生的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