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完整而已。講到她對老者無所求時。她改變了說法,只是說她求得老者的傳承,但是老者說她的修為太低了。所以才給了她光點,還要看日後的緣分,話裡話外,就是結丹期的修為都不夠用。
她有意這麼說的,輕易得來的東西都不會珍惜的,她就是要給燕道一個想法,她頭腦裡的光點有可能和那個通天大陣有極大的關係,只有她修為提升了,才能開啟。
那麼燕道必然會減少對她的疑惑,至少眼前不會為難她。
果然燕道聽得很入迷,他想過萬年前的輝煌,卻沒有想到修士還可以利用通天大陣飛昇,而那個通天大陣竟然還在,就在自己這個玄真派內。
飛昇,多麼神秘的一個詞,會飛昇到哪裡呢?要集合多少修士的修為才可以飛昇?和張蕭晗想到的一樣,他立刻想到了劍陣。
大同小異。
他想過主峰上會有神秘的東西,可是一直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探索,沒有想到這個機緣還是由他的這個最小的親傳弟子得到的。
內心的興奮隱隱要壓制不住,燕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相信張蕭晗所說的事情,但是期間還有一些不解的地方。
他又詢問了幾個問題,從張蕭晗的回答中判斷出來張蕭晗並沒有說謊,才轉而問道:“你是怎麼爬上主峰的 ?”
他一直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白霧的範圍不能動用靈力,連他這個結丹後期的掌門都做不到,張蕭晗是怎麼做到的?
即便是乘坐飛行的工具,飛行的時間也會極為短暫,若非如此,主峰他早就上去了。
聽聞燕道詢問,張蕭晗臉上的微笑消失了,神色黯淡下來,甚至帶了一層憂傷,她垂下眼簾,似乎不願意回憶。
好久才低聲輕輕地說道:“那個時候,我只想死。”
空氣中傳來一聲極低極低的嘆息,迴盪在藥園內,這聲嘆息裡包含著委屈與無奈,帶著深深的酸楚。
不用說那麼明白的,給人留下想象的空間,比一切說得明白清楚要好,張蕭晗做足了受到傷害的表情,讓燕道想去。
果然,燕道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出現了一絲憐憫,停了一會,才道:“造化弄人啊,也是你因禍得福,不然怎麼會得到萬餘年前輩的傳承。”
張蕭晗抬起眼皮,眼裡已經淚水漣漣,她強忍著淚水:“都過去了,我會忘記的。”
燕道的心中還有很多疑問,可是看到張蕭晗這般楚楚可憐的樣子,忽然不忍心問下去了,這個弟子,身世可憐,到了玄真派後,一直把自己和宋辰砂當作親人,他想起張蕭晗給他靈藥時的欣喜,想起送來靈酒時的期待的表情,想起她帶給他的機緣,一個不該有的想法忽然間冒了出來。
他沉吟了一會:“蕭晗,跟為師回去,不用再躲著誰了,以後讓為師好好照顧你。”
張蕭晗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淚眼中帶著哀傷:“謝謝師尊。”
燕道笑笑,又看看大鳥和鮫魚:“帶著你的妖獸一起回去,我燕道的弟子也有妖獸了。”
他並沒有注意到張蕭晗髮髻上的蝴蝶,甚至沒有看上一眼。
張蕭晗水濛濛的眼睛望著燕道,輕聲說道:“弟子想為師尊再釀上一罈靈酒。”
“好,好!”燕道感動了,這個孩子,她一心為著自己:“你就在這裡住上幾日,不會有人打擾你的。”
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一伸手,手上就多了一個小巧的玉符:“拿著,將靈力輸送上去一點。”
張蕭晗不敢遲疑,依言而做。
燕道滿意地說道:“將靈符帶在身上,我就能知道你的位置了,有事捏碎了靈符,我立刻就能趕過來。”
張蕭晗露出感激的表情,沒有說話,只小心地將靈符放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