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深刻才好。”
女精靈微微一笑,側退一步,拿著酒壺為子爵斟酒。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站在後面的香雪才清楚的看到幾日來朝思暮想的子爵大人,清楚的看到熟悉的親切面容,熟悉的溫柔眼神。她一時淚眼婆娑,咽喉堵塞,從太子府邸就開始累積的種種屈辱不由自主的在心中翻騰而起,手裡的托盤再也拿捏不穩,一支水晶酒杯在托盤中搖搖晃晃,眼看就要倒下去。
“叮”的一聲輕響,子爵手裡的酒杯放到了托盤上,一股柔柔的壓力降下,幫香雪穩住托盤。看著酒杯之下,子爵那曾輕撫過自己臉龐的手指,想起那上面的溫度,香雪的淚水就再也不受控制的湧出了眼眶。
“怕什麼?”他開口問她,依舊是那樣輕柔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溫柔的語調。
但對香雪來說,他已經距離自己太遠了,就如同遠在天邊一樣。雖然心裡有千百句話想對他傾訴,但這時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有搖頭。
“大精靈閣下,你好像嚇到香雪了。”子爵轉頭看著女精靈,“她都不敢抬頭看我。”
“我只是讓她記得一個普通下人應該記得的事,如果這樣就嚇到,那就說明她不適合做侍奉的事。”女精靈平靜的回答,“不適合侍奉主人,又沒有其他特長的話,只能轉賣。”
“不用了,至少她能陪本少爺喝酒,而你們都做不到這點。”子爵擺擺手,“精靈閣下,你退下吧!省得知道太多,跑去皇妃那裡告本少爺的狀。”
女精靈告辭,臨走還不忘用目光叮囑一下香雪。
“自從出了太子府,到現在也有好幾天了吧?”子爵大人拿起倒滿紅酒的酒杯,轉頭過去看著船外的海面,“你這幾天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恨我?”
“沒有!奴婢是說,不敢恨大人。”香雪低聲回答,“我……只是主人一個銅板買來的。”
“聽出來了,你心裡果然是在恨我。”子爵大人呵呵一笑,“恨吧!反正恨著本少爺的人又何止你一個,這就叫債多不用愁,反正還不清。”
“我真的不敢!”香雪既委屈又急切,帶著哭腔跪了下去。
“每一天,我們都會做很多事情,但不知道這些事情會給以後的生活帶去怎樣的影響。很多時候,一個小小的舉動,其結果就是在多年後結束自己的生命,或者妨害到別人的生命。”月光下,子爵轉過身來,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你是一個間諜,而我是一個使者。一個使者本不應該理會你,但你知道為什麼本少爺又要救你?”
“我……我不知道……”
“記得你第二次去那個傳說中的醫所時,透露了很多事。當你的上司問起我居所的武備時,身為間諜的你居然說不知道。本少爺不想去探究你當時為什麼這樣說,但就是這句話救了你的命。”輕描淡寫的,子爵大人說出這段話,“從另一個角度看,你說出這句話,說明了你是一個不稱職的間諜,所以對於你的安排,本少爺也很傷腦筋。”
“大人……”跪在地上的香雪張開了嘴,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心中慌亂之極,而子爵大人的背影,已經佔據她整個視野。
“留在我身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你願意,你仍然可以當回原來的香雪,日日錦衣玉食,不用像現在,託著酒具跪在甲板上。”子爵大人沉默了一下,“如果留下,不但從今往後要當以前的香雪已經死了,而且還得時時提防,因為本少爺身邊充滿不可預知的危險。”
“我願意!”脫口而出,香雪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我願意。”
“那就站起來吧!跪久了腿也會麻,回去休息,早日學會一切。”子爵大人俯身拉起她,然後揚聲對遠處的女精靈說:“給她一個單人的艙室。”
一直到香雪退下甲板,在科恩身邊假扮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