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魔族,怎能不讓人憂心忡忡?
或者從其它人的角度來看,科恩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皇帝,他從不關心國事細節,更不會事必躬親,經常落跑還喜歡給別人添麻煩但沒有人能否認,他是一個知心,而且值得以性命相托的人。沒錯,他就是那種讓人在背後恨的牙根發癢的混帳,但真正面對他的時候,卻讓人再也無法對他生氣。
帶著典型的木訥表情,莫亞站在城頭,目光直視半空中的雲團,大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劍柄。
莫亞身邊的人,就是未來的矮人族長瓦地,這時的瓦地脫去了上衣,露出上半身結實的肌肉,'吭哧。吭哧'的磨著一柄戰斧,彷佛精力無限。
但湊到近處看的話,就能發現這個矮人的雙眼裡翻騰的憤怒。
因為環境的關係,在表達情感的方式上,異族人與普通人有些不一樣。針對這件事,城牆下面有人倒立了一下午,還有的人用匕首在身上刻圖案,甚至有人挖坑把自己埋起來跟這些人相比,瓦地磨刀。磨斧頭真的不算什麼。要知道,就連那位冷漠到極點。天塌下來都懶得瞟一眼的烏鴉,這三天也沒吃沒喝,在宮門後面橫劍靜坐,像是中了石化魔法。
有變化。微風吹起,莫亞目光一抖,瞳孔微不可察的收縮了一下:顏色變淡了。
瓦地猛的彈起,兩柄戰斧直接砍在箭垛邊沿,呲牙咧嘴的向上看去——半空中的雲團減慢了旋轉的速度,原本最黑的中心部位,顏色已經開始改變,似乎雲團的厚度已經變薄了。下面的恩澤之門也有些變化,細小的閃電扭來扭去,光幕不住盪漾。
搞什麼把戲!性格爆烈的矮人有些抓狂,衝著遠方喝罵:有種出來跟我打一場!
先不要急躁,是什麼變化還不好說。莫亞拍拍瓦地的肩膀,另一之手卻把配劍握的更緊:傳令官,讓部隊準備,聽我的命令,準備開城門。
莫亞說完這個命令,掠過城頭的風就大了起來,吹的數十面旗幟'嘩嘩'亂響。
很快,城牆下就傳來輕騎指揮官略帶沙啞的聲音:全體注意——上馬!
盔甲摩擦。戰馬噴氣,在一陣雜而不亂的聲響裡,整齊排列的輕騎兵們*近了城門。接到命令的精靈們伏低了身體竄上來,安靜的側身躲到了箭垛下,一個個斜提長弓,手裡扣著魔法箭。
最後,傳令官小心翼翼的小跑過來:報告長官,全準備好了!
莫亞微微點頭,正待下達新的命令,卻發現了恩澤之門那邊銀光一閃,正中的光幕已經不見了,抬頭一看,發現雲團的邊緣已經模糊:不好,雲團在消失!魔法師呢?這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守在宮門前的近衛軍官看到了遠方打出的奇與,於是帶著雲團發生變化的訊息,飛一般的衝進了宮門——情急之下,這位軍官沒有按照慣例跑右邊,只是繞過了盤腿坐在宮門後的烏鴉,就直接順著正中間的通道衝了去。
急促的腳步聲遠去,烏鴉微閉了三天的眼睛才稍微睜開了點。
其實在城門外的雲團開始變化時,他就察覺到有強敵*近,但烏鴉性格冷僻,絕不會跳起來大叫大嚷,如果不是因為某些令他牽掛的人就在身後的宮殿裡,他才懶得睜眼。
算了算時間,烏鴉把橫在腿上的長劍放到了身側,從懷中摸出一個銀壺,扭開蓋子聞了聞,最後以一臉波瀾不驚的表情,試探著喝了一小口。
火辣的感覺在口腔裡瀰漫開,他的眉頭馬上就擠成了一團。手一緊,銀壺被烏鴉捏成了不規則的銀片,裡面的液體也被強行灌進了嘴裡!再聽'咕!'的一聲,他就硬生生的把這種被稱為'烈酒'的東西吞進了肚子!
做完這些,烏鴉長身而起,把頭盔胡亂套上,握劍的手指一按機簧,讓劍身彈出了一點——這不是出於謹慎,而是身體的自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