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蘇培盛臉色驟變,大聲喝止,隨即上前一腳將老嬤嬤踹翻在地。
“皇上聖明,豈能由你這等無知老婦汙衊!”
“咳咳咳”
一陣劇烈地咳嗽後,索綽嬤嬤強撐著坐直了身子,嗤笑道。
“皇上?先帝爺屬意的繼承人從來都是十四爺,若不是雍親王”
夏刈眼疾手快地堵住了她的嘴,掏出隨身攜帶的繩子將人捆起來。
臉色鐵青的皇上平復了起伏不已的胸膛,指著地上捆成一團的索綽嬤嬤問。
“蘇培盛,你儘快到內務府查清這個滿嘴胡言刁奴的來歷。”
“夏刈,你將人拖出去,嚴加審問,一定要查出背後的指使之人。”
這刁奴原是在寧壽宮伺候上了年紀的太妃的,近期才到膳房走動。
皇上不信她僅憑著一個才入宮沒多久的同鄉就能得到宮外的訊息。
此事疑點太多,若不盡快查清楚,他將寢食難安。
夏刈將人拖下去時,蘇培盛不敢在盛怒的皇上面前站著,急忙派人前往壽寧宮和內務府查索綽嬤嬤的底細。
皇上翻開奏摺,可怎麼也看不進去。
他起身轉動了明黃色帷幔附近的一個不起眼花瓶,一陣輕微的“嘎吱”響起,皇上踏入了帷幔後露出的小門。
一間不大的石室內堆放了不少擺放得整整齊齊的雜物,架子上的精雕細琢彰顯出曾經主人的身份不一般。
皇上隨手開啟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錦盒,將一塊瑩白的扳指戴在手上。
然後對著供奉在桌案上的一頂塔狀朝冠行了個大禮。
“皇阿瑪,今日寧壽宮有刁奴口出狂言,兒臣懷疑此事與太后有關”
皇上一番訴苦後,心裡好受了不少。
隨後他又在其它地方翻翻找找,再出去時身上多了好幾個價值不菲的飾品。
“來人!將這個平安扣給四阿哥送過去。”
“奴才遵命。”
小夏子恭敬的接過皇上遞過來濃郁幽深的翠綠平安扣,小心翼翼的收入手中。
養心殿送了一枚平安扣給四阿哥的訊息很快傳到果郡王的耳中。
他不輕不重的敲著桌子,垂眸思索。
“阿晉,可有索綽嬤嬤的訊息傳來?”
“回主子,索綽嬤嬤被抓前服了藥,此時應該已經氣絕身亡。”
那藥是他們的人親眼看著索綽嬤嬤混著茶水服下的,斷無生還的可能。
皇上的人就算再厲害,也無法從中查出什麼。
“我知道了,隔壁可有動靜?”
明明滅滅的燭火照在果郡王的臉上,隱隱約約有殺氣一閃而過。
“張五味和其它的太醫還在守著。四阿哥用了極少量的牽機散,又及時服用瞭解藥,奴才擔心此次可能會失手。”
阿晉跟著主子去瞧了躺在床上的四阿哥,發現他比以往中毒的人更有活力,嚎叫的更大聲。
“無妨,只要沾上了這藥,五臟六腑便會受到極大的損傷。弘曆就算不死,也差不多廢了。”
只是可惜了淑貴妃從中作梗,沒能絕了弘曆的後來打擊皇上。
果郡王一聽到隔壁在收拾東西準備出宮,就匆匆安排人對弘曆和餘鶯兒出手。
終究是時間不夠,沒能取了那兩人的性命。
阿晉對沒能完成任務深感愧疚,他低聲請示。
“主子,你看是否需要奴才去解決了餘鶯兒?”
“阿晉,弘曆中毒已引起了皇上的警覺,暫時不宜有大動作。你讓底下的人先蟄伏起來。”
皇上肅清內務府時處理了一批人,其中也有他安插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