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靜坐了半天,然後無奈認命,拿起筷子,吃飯。
剛吃了幾口,眉峰就猛然一皺,隨即起身,瞬間就到了牆角的水盂前,把沒吃幾樣的東西統統又都吐了出來。
一隻手輕拍著男人的背,劍神垂目,臉上,滿是罕見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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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中午。
葉孤城午睡醒來,見到西門吹雪正拿了扇子,替他扇涼。
劍神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衣下已經能夠顯現出來的腹部,伸出手,似乎想要去摸一摸,但還沒有觸碰到,就半途放棄了。
一臉怕弄壞了的表情。。。
“有事?”葉孤城問,然後就看到西門吹雪從身旁拿出一本書翻開,目光一邊落在上面,一邊沉聲念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窗外一隊烏鴉嘎嘎飛過。
太子殿下抬起手,用力揉著額角:“西門,你這是,在做什麼?”
西門吹雪思考了一下,沒有回答,然後又從身後拿出一本書翻開:“大道初修通九竅,九竅原在尾閭穴。。。膝過徐徐至尾閭,泥丸頂上回旋急。。。”
花玉辰奇怪地問:“剛才師尊和您說了什麼?”
管家隨口答道:“方才老僕和西門莊主說,當年小姐懷著太子爺時,每日都看看秘籍心法什麼的,所以現在爺的武功才這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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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最近頭髮白了不少,眼角也爬滿了皺紋,望著堆積如山的公文和奏章,長長嘆息。
瑞王站在太子府大門口,第九十九次被護衛以‘太子爺最近不見客’為由,無情地拒之門外。
葉孤城坐在軟榻上,看著西門吹雪在案桌前揮毫半晌,不由得道:“西門,你在寫什麼?”
放下筆,將一大張紙拿到男人面前,西門吹雪在對方身旁坐下,道:“你,選一個。”
葉孤城將目光移到墨跡未乾的宣紙上,就見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一滿張的字……
葉孤國葉滿城葉獨城葉孤州葉孤省。。。
太子殿下眉心微微抽動,良久,長長嘆了一口氣。
這人,真沒有一點起名字的天賦啊。。。
用拇指按揉著眉心,葉孤城微微闔目,道:“玄兒姓葉,這個,就姓‘西門’罷。”
劍神的眼睛,登時亮了一瞬。
隨手將那張紙扔到一邊,伸手擁住身旁的人,同時小心地注意不碰到太子殿下已經隆起的腹部:“名字,你取。”
葉孤城有些倦意,於是閉上眼,低聲道:“你來就是。。。”
劍神仔仔細細思考了半天,然後沉聲道:“就叫,西門拂雪。”
懷裡的男人明顯僵硬了一瞬。西門吹雪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的反應,皺了皺劍眉:“葉,你不喜?”
葉孤城似是有些無力地扯了扯唇角:“。。。沒有。”
劍神沉吟了片刻,然後開口:“既如此。。。便叫西門吹霜。”
太子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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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孤城倚在床頭看書,西門吹雪則坐在床沿,用一塊絹布擦劍。
半晌,葉孤城放下書,有些困難地想要躺下來休息。此時腹部已經隆起得很厲害,動作之間,就很不便,而且讓人覺得十分吃力。
西門吹雪見狀,立時將手中的劍放到一旁,伸手扶住葉孤城的身體,小心地幫他安安穩穩地躺下,然後又替對方解開了外衣。
拉開腰間的衣帶時,西門吹雪的手不禁在上面停留了片刻,但又不敢稍稍使力,生怕碰到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