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來。
向身邊的南郭振俠靠了靠,那盈盈流露出膽怯,而又小心翼翼的神情,試探性地看著南郭敏兒,說道:“敏兒,知道你們關係的,也就只有身邊的親戚還有親信了,你說這些人誰能害你呢?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敏兒,這些……該不會是你編出來,消遣我們的吧。”
南郭振俠本來就對此事心存疑慮,現在經那盈盈一說,也覺得事有蹊蹺,這好端端的,誰會設計陷害他們父女反目呢?想來想去,也唯有南郭敏兒自己在這裡故弄玄虛了。
手掌猛地拍在桌面上,南郭振俠喝道:“你老實說,此事到底是不是你在無中生有!”
別看南郭振俠上了年紀,但是他的底氣還真足,這一聲吼,像聲驚雷似的,炸在南郭敏兒的耳邊,讓她不由揉了揉耳朵,故作無奈地嘆息道:“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難怪被身邊的人戲弄得像個猴子!罷了,既然你甘願做猴子,我也懶得管你,但是從今以後,你們也不會再有機會算計到我頭上了,除非,你們變成死人。”
南郭敏兒氣定神閒地說著,可是南郭振俠卻聽得火冒三丈。他並不清楚南郭敏兒已經中毒,只以為她的恐嚇自己,說些難聽的話,便一把將桌子掀翻,怒道:“這個傢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居然還敢恐嚇我!?我才是一家之主,我讓你生,你就不能死!”
實在受不了南郭振俠三不五時的怒吼,南郭敏兒指尖一點,彈出一粒黑色的小藥丸,順勢射入南郭振俠的口中,而就在那一瞬,南郭振俠失去了聲音,張著唇,滑稽地做著說話的動作。
“老爺,老爺您這是怎麼了啊!”那盈盈驚恐地看著南郭振俠,並用手帕撫著他的胸口,而後看著南郭敏兒,急道,“你到底將你爹爹怎麼了?他可是你的親爹啊,你下手怎麼能如此狠,你會遭到報應的!”
“成為他的女兒,已經是最大的報應,難道還有別的更悲慘的事嗎?”南郭敏兒眼神虛空地落在某處,嘴角冷漠地勾起,聲音輕落地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只是讓他暫時說不出話而已,因為就他那大嗓門,實在身上擾人說話,你們,只需仔細聽清就好。今日我回來,是另有原因的。已經十五年過去了,有筆帳,也是時候該好好算一算了。”
聽南郭敏兒如此說,南郭振俠和那盈盈都安靜下來,彼此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恐。
沒錯,是驚恐,是那種躺在案板上,等待人魚肉的驚恐。
輕緩地站起身,南郭敏兒看著二人,危險地笑道:“你們以為我年紀小,當年就算看到了什麼,也不會記得,就算記得,也不知道那代表了什麼。可是你們錯了,我的記性好得很,就算我當時只有兩歲,當時的場面也一直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裡。後來,我將你們沒穿衣服,躺在被窩裡的事告訴給我娘,我娘很生氣,但是她並沒有找你們二人算賬,而是給了那家一筆錢,讓他們自行解決。”
那盈盈恍然,而後又羞憤地說道:“原來,當年我會被我爹賣給別人做小妾,都是你的緣故!你真是害我好慘呀,你可知道那員外是如何蹂躪我的?若不是後來被老爺贖回來,恐怕我早就死在外面了!”說著,那盈盈還窩在南郭振俠的懷中,痛哭流涕。
冷漠地看著那二人,南郭敏兒冷哼道:“你慘嗎?相比我娘來說,你算是幸運的了!我娘還是不夠心狠,早就將你殺了不就什麼都解決了?那時候,南郭振俠還需要依靠我孃親幫他練成奪魂手,所以他根本不會因為你而去得罪我娘。反觀你呢,就是個靠美色惑人的下賤女人罷了,根本不足為懼。”
“你……”雖然那盈盈家室的確不夠顯赫,還有個嗜賭如命的爹,可是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努力漂白自己的家境,並且與香家兩兄弟走動頻繁,就是要讓自己的身世看上去多幾分光彩。現在,讓南郭敏兒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