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掃見斬風突然一楞,隨即露出燦爛的笑容。
斬風只看了一眼就驚得呆若木雞,俊朗的外貌,高傲的氣質,不是兄長又是何人。
“大……大哥!”
戟布和七號幕僚都吃了一驚,不約而同望向斬風,眼神中包含著同樣的驚訝與懷疑,冥人沒有兄弟姐妹,鬼人也一樣,這聲“大哥”似乎顯得太突然了。
風映殘滿臉微笑迎了上來,拉著弟弟的手道:“想不到我們在這裡又遇上了,不愧是親兄弟,真是緣分啊!”
斬風半夭沒反應過來,兄長在黃龍山是那樣的決絕,寧願與他們決裂也不肯投向刺魄,而且不久之前,一號幕僚還命令他擊殺代表灰權來監視刺魄的兄長,如今兄長卻在刺魄的中軍大營出現,如此重要的軍機要地,沒有一定的身分絕不可能進來。
“別楞了,進去吧!”風映殘親密地拉著他往帳幕內走,看上去的確就像親兄弟。
七號幕僚和戟布對望了一眼,眼中卻有不同的神色,一個疑惑,一個深沉。
走進帳幕,斬風現裡面坐了不少人,聽到聲音都望向門口。
“風老弟,你來的正好,坐吧!”刺魄雖然熱情,卻沒有起身,端著架子巍然坐在中央,神色凜然,氣勢充斥著整個空間,儼如一方之霸主。
斬風點點頭,目光掃向兩側,左右兩側放著兩列坐墊,但大都坐了人,幕僚團的人坐在左側,而其它人則坐在右側。斬風除了幕僚團的人外,其它都不認識。
七號幕僚走進來行了一禮,便走向自己的座位,斬風看了他一眼,目光自然而然掃過幕僚團,一對冰冷的眸子迎了上來,不用細看也知道是誰,但他沒有在意,又把目光移向右側,近門口的地方有兩張空墊子,他知道這是自己與戟布的座位。
在場的人都知道,座位離刺魄越近地位越高,斬風和戟布在刺魄心中的地位,也就不言而喻了。相對而言,風映殘的地位要高許多,他的座位在右側後排第二個。
斬風和戟布都不是計較的人,見有空位便坐下,絲毫沒有在意別人的眼光。
御名卻顯得很得意,又有一點點失望,座位是他安排的,為了讓斬風和戟布難堪,故意讓他們坐末席,原想挑起兩人的怒氣,沒想到兩人像石雕般坐著不動,一聲都不吭。
刺魄好奇地看了看風映殘,又看了看末席的斬風,笑著問道:“聽說你們以前是親兄弟?是真的嗎?”
風映殘剛剛坐下,一聽這話立即起身,恭恭敬敬地道:“是,就是因為知道二弟在大人手下做事,所以我才決定棄暗投明,向大人效忠。”
話剛說完,對面的御名冷冷地譏諷道:“效忠?風大人身為掌魂使灰權的親信,居然跑到刺魄大人這裡來說甚麼效忠,你不覺得可笑嗎?”
斬風心中一緊,知道這個一號幕僚必然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敵視兄長。
風映殘似乎習以為常,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吟吟地道:“人界有句俗話,良禽擇木而棲,我以前是在灰權的府裡做事,那又如何?我是鬼王之臣,不是灰權的家臣,如果下一任鬼王即將登位,我自然要向下一任鬼王宣誓效忠,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眾人都知道,這番話的言下之意,無非是“刺魄是下一任鬼王,我要向他效忠”,但話說得巧妙,既反擊了御名的譏諷,又拍了刺魄馬屁,還彰顯了自己的忠誠,不禁都暗暗讚賞他的應變能力和口才。
斬風深知兄長口才與反應都是一流的,見他如此,知道御名奈何不了他,緊繃的心情驟然鬆弛了下來。
刺魄顯然對風映殘的反應很高興,微笑道:“你的忠誠我很清楚,以後就在我這裡好好幹,我不會虧待自己人。”
“謝大人。”風映殘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禮,然後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