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歲的少年,這番景象使得冥皇和所有的臣子都感到極為失望。
“冥皇大人,看來越來越多的人選擇轉生人界,去年只有三人來到冥界,今年也只有一人,而且沒有一個嬰兒,冥界的將來不敢想像啊!”站在冥皇身側的紫袍老人丹師先苦笑著道出了心聲,做為冥界的重臣,冥皇的左相,他最清楚冥界內的變化,更知道眼前的現像代表著甚麼含意。
“好在冥壽比人界的陽壽要長,所以我們還有機會等待。”雖然說著安慰的話,但冥皇的臉上同樣露出痛心和急切的表情,語氣中也透露出一絲的無奈。
丹師跟隨了冥皇近百年,與冥皇一起處理過無數的事情,所以十分清楚冥皇此時此刻的心態,心中也隨之感到一種對未來的焦憂和不安。
其實就算是普通的冥人也能略略察覺冥界如今面對的情況,整個冥界有一半以上的城有人口不足的現象,了無人煙的街道和住宅區,走入其中讓人有很強烈的凋零感。蒼茫而孤寂,似乎只有這些悲涼的字眼才能展現出冥界的真實面貌。
“可是轉生都是自願的,按照現在的情勢展下去,恐怕明年連一個也沒有了,以後就更別提了。”右相渾武是個直爽的人,這位須全白的老人表達的方式還是像年青的時候一樣,直截了當,不喜歡婉轉陣詞。
雖然他所說的都是事實,然而有的時候實話聽起來並不順耳,此時在場的人都因為他的一番話而感到刺耳,接著便感到內心被深深地針痛著,他們都是冥界之中最有實力的人,卻眼看著冥界的凋零而無能為力,所以心中的刺痛有一半是因為慚愧。
“自天地初開,冥界與諸界並生,相安無事,卻因為五百年前的大侵略而使冥界的聲譽大跌,那份沉重的《四界和議》一直壓在我們的頭上,揮之不去。”冥皇覺得十分揪心,全白的眉頭緊緊地皺著,面頰上的鬍子因為內心的不安而顫抖著。
“希望能有強有力的新人改變這一切吧。”左相的眼睛不經意地移向正走出通道的少年,然而語氣所表現出來的盡是無奈。
少年一直低著頭走著,拳頭緊緊地捏著,嘴裡也念念有辭,直到穿過冥界大門,他才把頭微微抬起,眼角隨意地掃了一眼,赫然現面前居然站著二十幾人,不禁愣住了。
他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這群人共有十二人,只有中間的一個白老人穿著藍衣,有十人穿著同樣的紫袍,剩下的一人穿著黑袍,從這些人的衣著打扮和氣勢來看,並不像是普通的人,一定是有目的而來。
他又回頭看了看空洞的通道,然後又回過頭來,眼神中已經沒有了驚訝,依然低著頭繼續向前走,並沒有理會在場的人。
冥皇和他的臣子們漸漸地現了少年的不尋常,並不是因為少年長的古怪,無論是長像還是身材,這個衣衫破爛的少年都是一個身體健全的平常人,甚至還可以說是俊朗,然而少年的身上有著一種莫名的氣勢,這是一種讓人心生寒氣的氣勢。
對於這些冥界高手們來說,本不應該懼怕任何人,然而當他們被少年寒冰似的眼神一觸,內心便不由自主地留下深刻的印象,令他們驚奇地是,心底裡有一股激昂的鬥志隨著少年的冷漠而被點燃了。
少年走了兩步,現自己被這些人一直盯著,覺得很不舒服,眼神中也閃爍出不悅的神色,他再次抬頭看了看眾人,然後一聲不響地走到了冥皇的身邊,淡淡地問道∶“老頭,這裡是冥界嗎?”
“這是冥皇大人,不許無禮。”所有的人條件反**似的一起指著他大聲斥喝了起來,冥界等級制度森嚴,上級和下級有著應有的禮儀和尊敬,尤其是面對冥皇時,更要用最尊敬的態度,否則便是對整個冥界的藐視,因此少年的無禮使他們又感到不快,然而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反應在某一程度上是受了少年的氣勢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