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風扛著長刀迎向誅赤。
殺人之後,他的神色似乎更冰冷,彈子那毫不掩飾的淫邪之意,早已經激怒了他。
“受死吧!”誅赤雙眼噴火,掄起巨斧向前橫斬……
斬風已經掌握了勝利的節奏,誅赤的反撲,無疑是把自己送入鬼門關。
戰鬥結束得很快,鮮紅的血霧從粗大的頸部灑向天空之際,赤誅巨大的身軀已轟然倒地。
不知是因為習慣了,還是沒有從剛才的血腥氣氛中清醒,這一次觀眾的反應很平靜,一個個都用怪異的目光看待斬風。
跟剛才一樣,斬風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連勝利的喜悅都不曾展示。
斬風看了看依然噴血的屍身,正想召喚,硯冰已跳到場中,人們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她已雙手提著兩具血淋淋的屍身,迅地回到原位。
茵詩從驚愕中稍稍清醒,見她搶了屍身,不禁大驚失色,下意識地驚問道:“你要幹甚麼?”其實她並不在乎兩人的生死,只不過對方的舉動太奇怪了,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既然死了,就別浪費。”冰冷的聲音過後,硯冰白皙的雙手,猛地**了屍身的傷口處,將屍身餘下的鮮血一點點地吸入掌中。
這一幕比剛才的殺戮,更加地令人毛骨悚然,即使是窮兇極惡之徒,也未必能做得出這種事情。
看著漸漸乾癟的屍身,人們只覺得心裹悚,頭皮寒,一股惡寒湧上心頭;這對青年男女一個殺人、一個吸血,十足是一對惡魔夫婦。
明帥雖然知道死的都是大奸大惡之徒,但還忍不住說道:“你們兩個也太狠了吧!該讓他們入土為安,何必如此?”
“換成我們死了,一樣會被扔進大海餵魚,既然死了,就沒甚麼值得在意的。”想到自己的屍骨,像垃圾一樣地被扔在奸佞園中,斬風的心裹又一*上了一層寒霜。
只有他知道硯冰是活死人,外人卻當她生性殘忍寒涼,對死人也不放心,並不知道,她需要鮮血才有力量,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一切都是命運造成的,所以不願意聽到外人批評她。
這冷漠的回答,使身邊的人都皺起了眉頭,雖然話說得有理,聽起來卻很不舒服。
“風哥哥,我:;冷!”幽兒嚇壞了,縮在斬風的懷裡直哆嗦。
“他們居然敢打你的主意,該殺!”斬風伸手摸了摸幽兒的秀。
幽兒忽然停止了顫抖,抬頭愣愣地看著深邃的目光,臉上的懼意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信任與感激,接著緊緊地貼在斬風的懷中,喃喃地道:“謝謝風哥哥!”
明帥察覺到斬風眼中流逝的一絲溫柔,與他表現出來的冷酷截然不同,不禁看呆了。
另一邊,茵詩和手下的一群人,無不恨得咬牙切齒。
也許是因為兔死狐悲,面對如此冷酷的對手,除了逃走,就只能拼命反擊,波動的情緒使他們進入了半瘋狂的狀態,一個個咆哮著請戰。
“太可恨了,居然這樣對待屍體,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對!讓我去宰了他們。”
“我去!”
茵詩受命牽制十人組,沒有料到反擊卻是如此凌厲,一開始就死了兩個得力的手下,對方殺手的氣勢也震撼了在場的人,她心裡也沒有底,只得抬眼朝船的方向望去,期待船上能有些指示。
硯冰吸完血,提著兩具乾屍往海邊走去。面對她的船客們都嚇了一跳,這個女人像是殺人狂魔,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下意識地散開兩邊,主動讓出了一條通道。
硯冰視若無睹,現在除了斬風的意見,她幾乎不會在意任何人對她的指責或是批評。
“慢!”斬風揚聲喚道。
“還有用嗎?”硯冰回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