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是這小子。”
戟布冷冷地問道:“他拿了我的神天令,難道你不知道嗎?”
尊瀚早已想好說辭,一聽這話,泰然自若地應道:“我沒見到,否則絕不可能動手。”
赤瑕璧插嘴道:“他送人了。”
“送人了!”戟布大感驚訝,斜眼瞥了斬風一眼,似乎有些明白。
“老大不用擔心,斬風老弟實力高強,一個人就把這一萬人震住了,沒人敢動他。”
“老弟?”戟布驚訝地看著他,但很快就釋懷,微微一笑道:“赤瑕璧,你還是老樣子,居然和他稱兄道弟。”
赤瑕璧笑道;“老大,他可是個人才,要是能招入道官,一定能成大器。”
戟布沒再理他,冰冷的目光又刺向尊瀚,喝問道:“赤瑕璧既然向你說明,你居然還敢動手?莫非不把我放在眼裡?”
尊瀚嚇得面如土色,連忙辯道:“他昨天在月丘上刀劈虎極仙人,對仙人不敬是大忌,我身為道仙,怎能不抓他?”
“他向仙人動手!”沉穩如戟布也忍不住大吃一驚,這種事在人界簡直駭人聽聞,如果不是尊瀚所說,他絕不肯相信這是事實。
即便如此,他也心存懷疑,向仙人動手的人,不是極度自信就是瘋子,而斬風的氣質孤高,談吐有秩,絕不是瘋子。
帶著驚訝和懷疑,他扔下兩位道仙飛向斬風。
斬風道:“我正找你。”
戟布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態度極好,並沒有因為斬風所做的事動怒,含笑著溫言道:“想不到才過幾天,你的膽子又大了,上次刺殺皇帝,這一次居然連仙人都敢碰,連我都有些自愧不如。”
斬風淡淡地道:“自衛而已,沒甚麼大不了。”
“我不管你做了甚麼,約定的時間之前,你都是我的客人,大可放心離去,他們不會再動你。”
“很好,省得我殺人。”
戟布微微一笑道:“你現在可以走了,別忘了我們的龍山之約。”
著面前這張笑臉,斬風感覺就像是看著波瀾萬里的大海,深不可測,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縈繞心頭,這是從不曾有過的事情,猶豫片刻,問道:“有事為甚麼不現在說清楚?”
戟布淡淡地笑道:“我現在還有事,如果不是這裡火光沖天,我也不會趕來。何況,我們的事一時半刻說不清楚,還是按照約定的時間吧!”
斬風爽快地道:“也好,我就再等十天。”
“散開吧!”隨著戟布一聲清喝,圍著鎮子的道士如退潮般向外散去,不到一盞茶的工夫,鎮子已恢復了平靜。
“尊瀚,你記好了,再有下一次,就不是一隻耳朵了。”斬風冷冷地朝天空瞥了一眼,抬腿往鎮外走去。
尊瀚像是吞了一隻死耗子,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恨不得一把撕碎了斬風,但戟布對待斬風極度友善,使他深懷戒心,懷疑這個青年是戟布私下暗藏的弟子或是門人,也許整個事件都是由戟布暗中佈置,為的是試探他的野心和勢力。
他看了看回到空中的戟布,心裡又敬又怕,又不能不防著,直言問道:“戟布,我不明白為甚麼要放他走?如果不抓他,虎極仙士那裡可沒辦法去說。”
戟布淡淡地道:“虎極仙士是何等實力,沒有動手是仙人的氣度,難道憑仙術還勝不了這種人物?你的腦子是不是生鏽了?”
尊瀚滿肚子氣無處說,哼了一聲道:“到時候你自己向仙士解釋吧!”
戟布冷笑道:“虧你還有臉說,前後兩次被他殺得大敗,一次斷手,一次斷耳,而且還動用萬名弟子助陣,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不能看著道士的聲譽讓這小子給毀了。”尊瀚身為道仙,眼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