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這不是幽兒嗎?」七八個男人不約而同朝幽兒圍了上來,穿著打扮與水陵相似,都是青龍國使團的武官。
「風哥哥。」幽兒哀求的目光看了看斬風,身子下意識地朝他懷裡縮。
斬風有些驚訝,既然都是同門,異地相逢應該是件高興的事,但幽兒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其中似乎別有隱情。
「怎麼回事?」
赤瑕璧知道斬風不是愛惹事的人,現在居然和外人爭執,可見事情不小,連忙走到幽兒身邊,他不擔心斬風的安危,反而怕別人惹惱了他,鬧出大亂子。
「沒你的事,讓開。」水陵不知道他是道仙,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架式。
「找死!」赤瑕璧眼中寒光一閃,只聽那一句話,他就明白了斬風鬧事主因,心中暗暗冷笑,表面上卻笑嘻嘻地道:「看來我多事了,老弟,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一名略胖的青年武官,譏笑道:「幽兒,想不到還有男人敢要你,他一定不知道你瘋時的樣子吧,要不要我們當眾表演一下。」
旁邊的武官笑著附和道:「是啊!我們是好心,免得他被你病時的樣子嚇死。」
幽兒氣得渾身急顫,心裡又羞又惱,又氣又怕,緊緊地貼在斬風懷裡,淚水在眼眶裡滾來滾去,因為不想在外人面前哭,所以硬是忍著。
斬風徹底明白了,也徹底憤怒了,這些人雖然是同門,卻一直因為幽兒的病欺負她,難怪扇君明知進入朱雀國危險,還毅然前來,也許這些人對幽兒的欺凌,也是他不得不離開的原因。
殺氣!怒火!他的心裡只有這兩樣東西,他可以容忍強者的傲氣,可以容忍敵人的無禮,對不能容忍欺負弱者的卑劣行徑。
赤瑕璧與斬風相處,一看眼神就知道他動了殺機,那絲殺氣連他都怕,別說是外人,暗暗嘀咕道:「這群不長眼的傢伙,居然把斬風老弟激怒了,簡直是自尋死路。」
「兄弟,別看她長得可愛,起瘋來像個殭屍,會把人嚇死,趕快甩了她再找一個吧,哈哈!」一名青龍國武官調笑似的拍拍斬風肩頭。
「滾!」
斬風眼神一寒,狠狠地揮出一拳,擊在那武官面頰上。
武官驚愕的面孔被打得下陷,嘴巴一張,血霧夾雜著十幾顆牙齒噴了出來,濺得同伴滿臉是血。
在場的人無不大驚失色,幾名青龍國武官更是目瞪口呆,沒想到冷漠青年真敢動手。
水陵怒不可抑,咆哮般叫囂道:「你敢動手?我們是青龍國的使臣,是那斯然道仙的客人,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硯冰無故離去,又可能身處險境,斬風的心情本就不好,又惱恨他們欺負本已可憐的幽兒,怒火已經侵入思緒,他知道按自己脾氣,再出手就要殺人了,雖然他不怕動手,但這次來曲烏是為了硯冰,不想把事情鬧大,硬生生地忍了下來,轉頭望著赤瑕璧道:「我不想殺人,你來吧!」
「我明白,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這群混蛋,一定讓你解恨。」
赤瑕璧嘻嘻一笑,躍到斬風的位置上,俏皮的目光掃了一圈,搖頭道:「你們這群混蛋,居然聯手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東西,看來青龍國武官都是垃圾。」
「你敢辱罵青龍國武官!」八人不約而同出言大喝。
赤瑕璧白眼一翻,不屑地道:「罵你們又怎麼,我還要動手打人呢!一起上吧!」話音剛落,拳頭像雨點般落在最近的一名武官頭上。
「哎喲!」武官慘叫一聲,捂著被砸塌的鼻子大聲哀嚎。
水陵怒吼道:「打人了,大家一起上啊!」
場面頓時亂了起來,叫囂聲驚動了道館內的人,人們一湧而出,把大街兩邊堵住,然而沒有人一個阻止,因此他們都認出了赤瑕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