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迎著黑色液體衝過來,直到液體堪堪及身,身子像旋風般轉了起來,讓開了黑色液體的正面衝擊。
六長老顯得毫不在意,還洋洋得意地看著颳起的紫色旋風,等待著對手倒地身亡的一刻。
畢竟這股毒漿在他體內積存了很久,毒性極烈,只要沾上一點就能致命,除非對方有奇術可以解毒。
他萬萬沒有想到,冥人的特性就是拒毒,任何毒性在他們身上都不起作用,因此當毒漿濺在斬風身上時,只不過留下毒味而已,身體則毫無傷。
“這怎麼可能!”面對突然撲來的紫色旋風,六長老差點嚇暈過去。
如此劇烈的屍毒居然殺不死人,他有生以來還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事情,心裡像被倒了一盆冰水似的麻木了。
斬風並不給他閃避的機會,到這種地步連招式都免了,直接用包裹在力量光鎧內的身體,狠狠地撞了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六長老像斷線風箏被拋上了半空。
出生以來還沒有遇到這麼大的挫折,巨大的力量幾乎將他撞成了肉泥,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感到疼痛,然而他連叫痛的機會都沒有,紫色的旋風再度卷著烈風朝他撲去。
事到如今,除了敗退沒有第二條路可選,他硬忍著身軀的劇痛,拼命地向陣外衝去。
他雖然敗在斬風手裡,但實力依然存在,再加上早已熟悉了法陣的要點,因此成功地脫離了法陣的束縛,鑽入蒼茫夜色狂奔而逃。
流千雪焦急地等待著結果,見六長老狂奔而走,知道必是斬風勝了,提到嗓子口的心終於落回原位,含笑望著走出來的斬風問道:“贏了吧?受傷沒有?”
斬風搖了搖頭,手扶上了她的肩頭,身子微微一傾又直了起來。
流千雪這才留意到他滿頭大汗,眼神也顯得黯淡無力,似乎有些消耗過度,連忙伸手扶住他的腰身,緊張地問道:“累了吧?要不要緊?”
“沒事!”斬風撐著站了起來,然後找了棵大樹靠著坐下,等待力量的回覆。
流千雪坐在他的懷裡,溫柔地替他抹拭額上的汗珠,柔聲道:“既然贏了就多休息一陣,別太著急。”
斬風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沉聲道:“那邊還有兩個,趁著他們還沒脫困,我還要做點事情。”
“還要打?不是已經達到目的了嗎?”流千雪幽怨的眼神緊盯著他,似乎在怪他不愛惜自己。
斬風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憐惜地摸了摸秀美的長,柔聲安撫道:“現在不做點事,以後會更麻煩,我只是有點脫力,不是傷,休息一陣就好。
“逃走的幻幽長老受傷不輕,一個月內應該無法復原,到時明帥他們都到了,我們就有反擊的實力了。”
“可……”流千雪見他說話都有氣無力,居然還要出手,急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可他說的又很有道理,一時間也找不到話辯駁,只能盯著他不放。
斬風不再說話,閉上眼睛靜靜地休息。
山林又回覆了平靜,偶而的風號像是戰鼓般刺激著他,突然,遠處傳來兩聲巨吼,斬風騰地跳了起來,神色凝重地望向吼聲傳來的方向。
“是他們嗎?”
“那個方向……應該沒錯,是石屋的位置,想不到他們這麼快就擺脫了法陣的束縛。”
“我們還是忍一忍吧!你才剛歇息不久,力量一定還沒復原。”
斬風想了想,搖頭道:“不行,我擔心石屋,一定要把他們引開。”
“這太危險了。”
“那裡是冥皇之墓,引敵人打擾冥皇之靈已是大不敬了,不能再讓它有任何損傷。”
流千雪愣住了,雖然知道斬風外冷內熱,卻沒想到他竟如此重情義,對五百年前的先人也如此崇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