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來的,不禁有些後悔,暗暗沉思了片刻,立即穿過長長的林間通道,又鑽過幾個林子,來到了巨齒山西側的一段山壁上,一座借著山洞為主體而修建的大寨就藏在這裡,外面有藏密的樹林摭掩,無論是從上還是從外都看不到寨子,此處正是當日斬風現青煙的地方,只是因為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生,所以斬風沒有想起青煙的事情。
踏入寨中大廳,藏劍、弓弛和柳星等人正在坐著閒聊,見他匆匆趕到,都有些驚訝。
“老邢,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邢古皺著眉頭道∶“閣主,事情有些變化,所以特來稟告。”
藏劍臉色一沉,催問道∶“出了甚麼事?”
“昨天晚上吵著要住客棧的那群人原來是刑察司的人,他們想求見閣主,今天找到了林中,我們不知道通林的西入口,說是有要事商議。”
“刑察司!”弓弛笑了笑,轉頭朝藏劍道∶“想不到左明也插上一腿,看來小小的長山城大受矚目呀!”
“刑察司?”藏劍皺著眉頭轉頭望向著柳星。
“刑察司是朝中的小衙門,衙門雖小,但權力不小,算是皇家暗探,專察官員,掌握了這個小衙門就是權勢的象徵,如果真是刑察司派來的探子,說明不是道官,因為刑察司現在掌握在左明手裡,左明與道仙戟布雖是同僚,但被戟布排擠,失去了不少權勢,兩者算是暗鬥之勢。”
“哦!原來如此。”藏劍想了想詫異地道∶“刑察司想見我似乎有些古怪,莫非這裡面有詐?”
邢古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像,他們曾在西南的入口處與道官相遇,明明知道入口,卻沒有告訴道官,可見他們別有私心。”
柳星站了起來,侃侃而道∶“藏劍閣主,依我看不必太擔心。”
“柳老有何高見?”
“如今雖然道官得勢,但權力分為三系,道官一系,軍隊一系,還有舊的官員一系,左明在道官沒有得勢之前是權傾一時的厲害角色,只因老皇帝逝世,加上道官的崛起,這才被迫放出了權力,但他現在還是舊官體系的代表人物,手中依然有些權力,絕不甘於在道官的勢力之下生存,拉攏我們去對付道官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藏劍若有所悟,點頭道∶“柳老的才識果然不凡,我以為道官已經控制了朱雀朝廷,沒想到其中還有派系之分。”
“自從風氏一族消失之後,軍隊一系有大半落入了道官的手中,餘下的小半都是守在偏遠邊界的軍隊,所以左明打我們的主意未必是要對付我們,對他而言,我們這些與道官為敵的人只是他的助力,而不是敵人,也許將會還跟我們合作。”
藏劍微微一愣,沉吟片刻,又問∶“難道他想與我們聯手對抗道官?”
“正如邢副閣主所說,既然他們沒有通知道官,一定是另有所圖,依我看可以見一見。”
藏劍點了點頭,沉吟道∶“只要對青雲閣有利,當然可以見面,只是現在情況危險,總寨位置必須保密,絕不能在這裡見他們。”
邢古提議道∶“不如去鷹嘴崖,那裡有間小屋,可以用來談事,而且那兩個小子都去過鷹嘴崖,所以那裡是最好的地方。”
藏劍點頭道∶“老邢,這事你去辦,要讓他們無所準備,這樣才安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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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時分,鷹嘴崖前明月高掛,銀白色的月亮皎皎地灑在清冷的山口上,泛起粼粼的白光,映襯著夜的寒涼。山風捲起,呼呼的風聲彷彿是山嶺的咆哮,張揚著它的神秘和清冷。
通往鷹嘴崖的羊腸小道上,一群身影披著月亮,靜靜的走著,所表現出來的低沉與四周的環境相互輝映,添上了一絲肅殺的氣氛。經過了邢古的道歉以及泰裕的勸說,眾人的憤怒被轉架到道官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