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殺人不見血的陰謀,是他們在整人!李玲憤怒了,她騰地站起來,要向於放和副局長討個說法。可是,她又坐下了,拿起筆,將考卷上答完的部分全部劃掉,並在卷面上寫下了曹植的七步詩:
煮豆燃豆箕,漉豆以為汁。
箕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李玲寫完,將考試叩在桌子上,頭也沒回憤憤地走出了考場。
………【第87章 認母】………
湯松濤聽院長說一個名字,便問:
“院長說誰結婚?”
“趙大肚子啊。這是他在我當院長的最後一次結婚了。”
“趙大肚子?哪個趙大肚子?”
“我們這兒就一個趙大肚子。對,這是他剛到醫院時的外號,現在沒人叫啦。”
李玲笑著說,“就是那個老頭子,看**專家,給患者看病的時候專摸患者的**,一個沒正經的老頭了。就看上大姑娘了,姑娘才二十五歲,他都快六十了,像她爹似的。”
湯松濤點點頭,沒吱聲。李玲接著說:“她倆是先有後嫁,這老頭子才邪性呢,把大姑娘整的滴溜轉。姑娘可滿意了,老頭子也高興,倆人形影不離,上下班都手拉著手走。別看老頭子歲數大,姑娘歲數小,誰也不嫌誰。這個姑娘就像找不找婆家了似的,非跟他不可。”湯松濤瞅瞅李玲。
第二天上午,王燕子從廣州回來了,她是聽說趙大肚子的老婆死了,才回來的,想和趙大肚子從園舊夢。她來到了院長辦公室,院長不在,他到醫院禮堂去了。王燕子正好碰上了湯松濤,姐倆在這兒碰上了分外稀奇,寒暄了一氣分別落坐。湯松濤說:
“燕子,你看我的姑娘找到了,這孩子才好呢,就是這醫院的外科李玲主任。你的姑娘找到沒有?”
“還沒有。”
湯松濤突然搶著說:“對了,上些日子我們在上海開會,碰著一個姑娘長得像你一模一樣的。我跟她說了,過一會兒去找你,她很高興,可是我去找你你己經回廣州了,真是事情不湊巧。我告訴你,這個姑娘就在這個醫院。你是不是就為這事而來呀?”
“不是,我是回來看看。”
李玲說:“我該叫你姨還是叫你姑姑呀?”
“叫我姨吧。”燕子笑著說。
“對了,我母親說的那個姑娘今天結婚,她在醫院的禮堂裡,我去把她找來你們先嘮嘮。”李玲轉身就走了。
李玲的腿快,從這裡到醫院的禮堂沒用上五分鐘,不多一會兒,李玲領著劉小慶進屋了。笑呵呵地說:
“我把新娘領來了,你們有啥話說吧,要快點,一會兒要舉行婚禮了。”
劉小慶看著王燕子就把她盯上了,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心裡想,她能是我媽媽嗎?我媽媽咋會今天來到這裡?腦子裡劃了魂。人家說,找媽媽得有媽媽的年歲,要不得有媽媽的特徵,我什麼都沒有咋找啊?就是找到了咋認哪?劉小慶心裡沒數了。過了一會兒,她的心緒變了,全變了!她是我媽媽,一定是我媽媽,你看那個頭兒,你看那臉兒長的和我一模一樣。如果她不是我媽媽,我們倆咋長的這麼像呢。可是,劉小慶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在那兒站著看著。
燕子看著劉小慶,心潮起伏,她想起了當年,想起了當年把她送上火車的時候。孩子哭,她也哭,孩子哭是無意識的,而她哭是因為要和孩子永遠分開,哭作一團。她抱著孩子使勁兒地晃,使勁兒地遊,總算將孩子游睡了,把她放在坐位上。她下了火車,尋思尋思又上了火車,看了看孩子還在那放著呢。想抱起來,又怕別人看見。想把孩子抱走,可是抱走怎麼辦呢!就我一個人,自己的生活著落都沒有,我沒法養活她呀!王燕子的心碎了,她沒下火